馮姨娘愁眉不展地嘆了口氣:“你爹他懦弱無能,景陽侯府都是夫人說了算的。”
“我今日沒如她們的意,夫人回府一定會拿您和弟弟出氣。我不想再受她們擺布了,雖然我是個外室女......”
馮姨娘按住她的唇,傷心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和六郎便不用你操心了,這些年不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你好好的便成。”
“娘,答應我,咱們都爭一爭吧,我會想法子救你們的,可在那之前,您和弟弟都得安然活著。”
“你想做什么?”
晚棠咽下眼淚:“想好好活一回。”
她說著忽然跪到馮姨娘跟前,鄭重地磕了個頭:“娘,日后她們若是再拿您和弟弟要挾,我還是會狠心‘不記得’你們,求娘原諒女兒的不孝。”
馮姨娘連忙把女兒扶起來:“這些年你都沒怪娘沒把你護好,還一直暗中幫襯,這樣若都算不孝,這世上便沒有孝順的人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不用顧及我跟六郎,萬事安全為上。”
馮姨娘很想細問她的打算,但倆人沒工夫再說下去。
她盯著晚棠謹慎離開時的背影,心疼得厲害。
美貌生在她們這種沒有家世的女子身上,便是一種罪過,倘若可以,她真的希望晚棠那張臉生得普通一些。
晚棠沒再回膳廳,離別最是傷感,她索性不目送馮姨娘出府了,免得被人瞧出端倪。
那廂,馮姨娘回到景陽侯夫婦身邊時,夫婦倆的臉色陰沉難看。
第一次正式接觸蕭峙,他們感覺這個親家翁簡直有大病。
一張嘴跟淬了毒似的,貓犬路過怕是都要被他罵兩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