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沒斷,上藥若是痛便喊出來,不必忍著。”
蕭峙拿起床鋪上的金瘡藥,一點點地往傷處倒。
晚棠已經麻木的后背,就像有一根根針忽然往血肉里扎,她下意識想咬下唇,但一只手赫然出現在她嘴邊,她便一口咬上去了。
就咬在手腕處,松開時,上面有一圈很深的牙印。
晚棠訕訕看向蕭峙:“侯爺,奴婢僭越了。”
蕭峙捏捏她發白的小臉:“何須如此生疏。”
“奴婢可以穿衣了嗎?”晚棠有點冷,雖然蕭峙幫她蓋了被子,可還是凍得發抖。
蕭峙摸摸她的手,冰冰涼,便又開門要了個湯婆子。
回頭看到晚棠已經坐起,正要下地,就挑眉道:“想做什么?”
晚棠面紅耳赤地裹緊被子:“奴婢想更衣。”
蕭峙徑直問了她的干凈衣裳在何處,不拘小節地拿過來幫她換上,換完便又扶她趴好:“這次冬狩還有八日,你不必再出去伺候,只管在屋里養傷。”
“謝侯爺。”晚棠雙手疊放,下巴擱在手背上,乖巧又柔軟。
蕭峙把她鬢邊弄亂的碎發綰到耳后,看她濃密的長睫輕輕垂著,眼角隱約還殘有淚光,便順手用指腹揩了。只是剛揩完,又濕了。
蕭峙皺眉:“抬頭......”話音未落,想到她有傷,索性自個兒蹲到床榻邊細看她的臉。
眼眶紅通通的,里面已經蓄滿了淚。
“很痛?本侯待會兒去找太醫討藥。”蕭峙倒是想傳太醫來給晚棠看傷,想想到底是不合規制,二老也不會答應,只能作罷。
所幸骨頭沒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