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前世沒有去過圍場,但她曾聽說過此次冬狩出了事,具體情況不清楚,但她記得蕭峙好像受了點兒傷,其他人的情況倒是不清楚。
她來松鶴堂后不必去老侯爺和老夫人跟前聽差,今日只煮了茶、打了幾個絡子,還被莊嬤嬤親自指派了些澆花、掃灑等下等丫鬟的活計。她可不會蠢到以為老夫人靈光一閃,突然開始歡喜她,帶她去圍場應是別有用意。
翌日天蒙蒙亮,武安侯府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往圍場趕去。
冬狩的圍場不遠,就在京郊的一片森林里,冬日蕭條,樹木多半光禿禿的,林子里也罕見地見了光。不過一行人剛到圍場,空中便下起了雪,洋洋灑灑的,地上很快被白雪覆蓋。
武安侯府進行宮后,老夫人便帶著宋氏去給貴人們見禮了,晚棠被留下收拾屋子。
這次狩獵,能跟來的女眷不多,除了陛下特許的幾個府邸,便只剩下皇親國戚。晚棠不像其他丫鬟那般興奮或惶恐,安分地待在屋里清掃,沒有必要盡量不出屋。
陛下當日便騎馬射獵,竟獵到一頭不小的鹿,當晚就設宴招待了眾人。
各府分席而坐,男子們坐在天子所在的那一列,女眷們則在另一列,中間空著偌大一片。絲竹管弦響起,舞姬們曼妙輕舞,行宮外夜色沉沉,行宮里卻溫暖如春、亮如白晝。
老夫人只帶了莊嬤嬤和晚棠倆人隨從伺候,晚棠全程低著頭,不讓老夫人捉到半分她僭越的錯處。
“你看看勇毅伯府的女眷坐在何處?”這會兒陛下賞賜的鹿肉已經分發下來,該謝的恩都謝了,男子們已經在推杯換盞,女眷們也陸續開始敬酒。
宋芷云瞧了瞧,嗔道:“老祖宗這是考我眼力呢?咱們左邊便是。”
老夫人瞇起眸子看過去,滿意地點點頭:“勇毅伯的小女兒委實出挑,年紀雖小,舉止卻端莊。”她說著斜睨了晚棠一眼,“也只有這樣嬌貴的人兒,才配得上立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