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哥兒是你繼子,宋氏是你的繼兒媳!你和繼兒媳的丫鬟搞到一起,傳出去還當我侯府家風不正!朝廷里那些看你不順眼之人,也會趁機抓之為把柄!”老侯爺痛心疾首,剛才被老妻夸獎的喜悅瞬間灰飛煙滅。
蕭峙依沉穩如山:“所以兒子請母親先把晚棠討來松鶴堂。她的身契在宋氏手里,兒子討要不合適。”
他前不久剛抽了蕭予玦一頓,宋氏顯然有氣,斷不會給他。
他不是不能用強硬手段,但是沒必要鬧得那么難看。
老夫人被老侯爺掐了人中,悠悠醒轉,氣得渾身發抖:“你也知道不合適?”
“所以先讓晚棠先來松鶴堂伺候一段時日,等所有人都忘了她出自錦繡苑,再納她不遲。兒子也知道誰都比她適合去梅園,但她早已是我的人,斷不能讓她再做玦哥兒的通房了。”
“早?有多早?”老侯爺氣得肝兒疼。
蕭峙沉默片刻,如實道:“賞花宴那日。”
“什么?”老夫人暴怒,“我辛苦為你擇妻,你那日竟和她廝混?如此狐媚惑主的丫鬟,斷不該留,我便是將她亂棍打死,也不會同意!”
蕭峙早就料到二老的反應,便將賞花宴那日遭人暗算的經過道來,二老這才閉了嘴。
他們知道蕭峙的性子,不會為了個丫鬟撒這種謊。
“父親母親也瞧得出來,子琢看到晚棠就像狼見了兔子。她已經是我的人,再被子琢惦記便不合適了。”
老夫人心頭發悶:“有你這么說自個兒子的嗎?”
事已至此,她并不打算輕易答應蕭峙,便道:“你若真想納了她,也得等一兩載,你也老大不小了,想讓我幫你,你便也得幫幫我,幫幫你爹,正經娶個妻,給侯府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