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是隨他一起去的。
倆人一前一后同行,在垂花門處碰見正要出府的蕭峙,忙請安見禮:“父親這么早出去,可是要為陛下狩獵做準備?”
蕭予玦昨日跟隨蕭峙出去會友,聽他們說起天子下個月要冬狩,陛下已經把守護獵場安危的事宜交給了蕭峙。
蕭峙頷首,余光瞥到立在蕭予玦身后的晚棠。寒風凜冽的天氣,她竟然穿了件領子極低的大襖,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脖頸,不是存心勾引又是什么?
呵。
蕭峙淡漠地挪開視線,余光里都不想再有她的身影:“好好讀書,本侯得空會教你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
“兒子謹遵父親教誨!”蕭予玦只比蕭峙小十歲,一口一個父親,喚得極為絲滑。
蕭峙到底是不習慣忽然冒出來的這么大個兒子,又語重心長地叮囑兩句便走了。
晚棠的眸子顫了顫。
這個苗頭不對勁,可她實在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她留在他臥房里的東西,他莫不是壓根沒發現?還是被香蘭先發現了,沒給他看便扔掉了?
不及細想,蕭予玦的聲音傳來:“發什么愣?還不跟上。”
晚棠聞,迅速追上已經走出一丈遠的蕭予玦。
蕭峙這人性子冷,蕭予玦跟他一直處得不甚親近,前段時日甚至被責罵數次,蕭予玦想著得虧他能屈能伸,這才守得云開見月明,蕭峙終于帶他出門會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