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下了重劑量的墮胎藥,本應是她萬無一失的利器,能將所有阻礙都清除干凈。
可如今卻成了懸在她心頭的一塊巨石,讓她寢食難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發動車子往之前買過藥的那家藥店的方向駛去。
她要去找老板親自問問看,那包藥被云笙吃了之后,為什么沒有達到她預想的效果。
趙念姝風馳電掣地趕到藥店,店門緊閉,上面貼著轉讓的告示。她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用力地拍打著門,卻無人應答。
無奈之下,她開始四處打聽藥店老板的下落。問了周圍的幾家店鋪,才得知藥店老板在幾天前突然收拾東西離開了,走得十分匆忙,連一些庫存的藥品都沒來得及處理。
趙念姝的臉色愈發難看,她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回到車上,她拿出手機,給藥店老板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老板粗糲的聲音。
趙念姝:是我,之前找你買墮胎藥的那個。
哦哦哦,原來是趙大小姐啊,您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老板那一包墮胎藥當初賣了她二十萬,賺翻天了,對趙念姝的態度自然是很好。
趙念姝沒心思跟他扯皮條,直接問了過去:我問你,那包藥吃了,怎么一點事都沒有
不可能啊,那包藥可是我幫你特意調制的,一般的人吃了那包藥,最多就只能保住母體的姓名,孩子能存活下來的幾率最多只有百分之十。老板解釋道。
趙念姝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聲音都拔高了幾分:為什么要給那賤貨的孩子留百分之十的幸存幾率
你就不能給我配一個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的墮胎藥嗎怎么你是怕我給不起錢,還是故意給自己留條后路
她拿著手機,在電話這頭發瘋一般地嘶吼著,跟個瘋子沒什么兩樣。
趙大小姐,這吃藥墮胎本來就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再說孩子都那么大了,風險自然更高啊,哪怕我下了重劑量,也不敢保證就能讓那孩子絕無生機。
藥店老板在電話那頭帶著幾分委屈和無奈說道,我當時可是完全按照您的要求盡力去調配了。
誰能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呢,我也不想啊。
趙念姝卻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罵道:
你少在這兒給我找借口!我花了二十萬,可不是讓你來跟我說這些廢話的。
現在倒好,云笙母子平安,往后指不定會給我帶來多少麻煩,你必須得負責把這事兒解決了!
藥店老板一聽,心里直發慌,趕忙回應道:趙大小姐,我實在是沒那本事再去做什么了。
我現在都已經離開那兒了,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您可不能再把我往這事兒里拽了啊。
而且當時賣藥給您這事兒,要是被捅出去,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啊,我還怕您把我供出去。
哼,你還敢威脅我趙念姝怒目圓睜,你最好祈禱這件事別牽扯到你頭上,要是因為你出了什么岔子。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后半輩子都在牢里度過,你那點小把柄可都攥在我手里呢。
藥店老板哀求道:趙大小姐,我真的不敢威脅您,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
您看,要不您再從別的地方想想辦法比如找找云笙身邊有沒有什么薄弱的地方,再出手對付他們,我這兒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啊。
趙念姝冷哼一聲,心里雖然知道藥店老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還是滿心的不甘:
行啊,你就躲著吧,不過你最好是把嘴給我閉嚴實了,要是敢吐出一個字,我定讓你后悔莫及。
說完,她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坐在車里,雙手抱胸,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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