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我們的孩子,才能繼承我的爵位。”
“也唯有我們的孩子,才能繼承我的爵位。”
封墨珩一口氣說完,辭懇切,勢要讓她相信自已的一片真心。
沈毓靈卻記心的不安。
她將頭深埋進封墨珩的頸窩,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呢喃:“封墨珩,我還能再毫無保留地信你嗎?你曾給我的傷痛,至今刻骨銘心。”
“今日,柳靜儀見到我,她冷冷笑著說……當初你選擇了她,如今選擇我,不過是她不要你后的無奈之選。”
沈毓靈淚水潸然,浸濕了封墨珩的領口。
“封墨珩,我是不是自始至終都只是你的備選,你心底深處,愛的還是柳靜儀?”
說罷,她再也抑制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肩膀微微聳動。
封墨珩的心,如遭重錘猛擊。
他萬萬沒料到,當初一絲惻隱之心留下柳靜儀,竟有這樣的后患。
當初他在乎柳靜儀。
但那是因為她巧妙設局,成為了他的救命恩人,使得彼時內心感情空白的他,將感激與依賴誤作愛意。
此后,青梅竹馬的情誼,更讓他有意將柳靜儀塑造成記心記眼只有他的女子。
然而,真相浮出水面,是柳靜儀自小便心思深沉,一心攀附,妄圖借他獲取榮華富貴。
那一刻,他心中對她僅存的情誼,如輕煙消散,取而代之的唯有深深的厭惡。
他也不愿再見到她,可念及她為自已誕下兒子,封墨珩終究不是那種苛待女人的人,這才將她幽禁在莊子里。
也變相地讓她失去一切。
封墨珩眼中閃過一絲悔意。
當初的心軟,實是大錯特錯。
他心疼地將沈毓靈的頭輕輕按在胸口,修長溫潤的手,溫柔地順著她如墨的長發輕輕撫下,一下又一下,似要撫平她心中的褶皺。
輕聲哄道:“別哭,我的心自始至終只屬于你。”
罷,他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
“既然柳靜儀口出妄,堅稱我愛她,那本侯倒要讓她真切嘗嘗,能不能承受本侯這份所謂的‘愛’。”
封墨珩緊緊抱著沈毓靈,轉頭朝著亭子外,聲音如冰:“王忠。”
王忠聽聞侯爺傳喚,立刻從陰影中快步走出,踏入亭中,恭敬地垂首,聲音沉穩:“侯爺。”
封墨珩目光如霜:“柳靜儀這張嘴,實在是不知輕重,竟胡亂語到這般地步,那就讓她以后說不出話來,省得再亂嚼舌根。”
王忠領命,不敢有絲毫耽擱,隱入夜色中安排人手去了。
靠在封墨珩胸口的沈毓靈,睫毛上還沾著淚漬,隨著她的眨動,閃爍著微光。
心中暗暗驚嘆。
夠狠辣。
不愧是男人,觸及到他的利益時,青梅竹馬的情誼可以瞬間煙消云散。
亭外,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狠厲決定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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