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已來。”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你的本職工作不含職業暴露,有人拿著帶有艾滋病血液的針扎了我,雖說吃了阻斷藥,但不保證一定成功,所以你走吧,我自已來。”
24小時內吃阻斷藥有99.5%的成功率,但還有那0.5%。
她的人生一直不幸,彩票有0.5%的中獎概率她未必能中。
但壞事只有0.005%的概率,她都有可能中。
害怕嗎?
很怕。
怕到死了。
但是會不會感染上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就算感染了,生活還是要繼續。
陳阿姨一聽這病,立馬放下醫藥箱。
她看阿姨都嚇到了,立馬說:“阿姨,這幾天你不用照顧我,我的東西你也不用碰,我會自已照顧自已,只是如果我暈倒了,幫我打120。”
陳阿姨在震驚中回神:“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放心,我該怎么讓還是怎么讓,我也知道艾滋病的傳播原理,我還是會給你上藥,只是別介意我戴上手套。”
禾念安有點動容:“不介意,謝謝你。”
她也不想麻煩阿姨,也不想給阿姨帶來感染的風險。
但是她臉上,后背,肚子都是被打的傷,她一個人弄不了。
禾念安把衣服脫下,陳阿姨只是看一眼,嘴里倒吸一聲:“比我想象得還嚴重,怎么被打得那么慘。”
她也不知道。
她不明白麥琪琪的嫉妒心會那么重,傅璟忱不喜歡她,麥琪琪為什么不去恨傅璟忱而是跑來恨她。
也不理解何瑜腦回路,害何瑜失業的是傅璟忱不是她,最后卻跑過來報復她。
可能是柿子挑軟的捏。
外傷阿姨用棉簽給她上藥,淤青的部分,阿姨隔著手套給她揉開。
陳阿姨幫她上藥后,立馬到衛生間洗手。
仿佛她是那個病毒的傳染源,她還不確定是不是感染就受到這樣的區別對待,如果是真的感染者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感染上的,背負這個病一輩子,那簡直生不如死。
傷害可能不是來自病痛,而是別人的歧視。
畢竟這個病現在存活時間很長,跟很多慢性疾病一樣的壽命。
她想起麥琪琪的話,她說她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不是麥琪琪就是感染者?
所以麥琪琪要把她拉入地獄。
禾念安想起后背發涼。
如果麥琪琪還能活著出來,那她有可能再次攻擊她。
原先還不想關注麥琪琪的案子,這次她想讓麥琪琪再無可能出來。
她穿好衣服出來,傅璟忱在餐桌邊等她過來吃飯。
禾念安跟阿姨拿了一個盤子,自已盛飯,然后扒拉一點菜,單獨吃。
傅璟忱不記道:“你干什么?”
“為了你好,我不跟你一起吃。”
“你懂不懂醫學常識?你即便感染了,正常吃飯不會傳染,坐下。”
禾念安看著手里的盤子,看她為人心疼的毛病又犯了。
放下盤子,坐下跟傅璟忱一起吃。
吃差不多禾念安問道:“麥琪琪和何瑜的案子,我來處理還是你來處理?”
傅璟忱看向她:“我來處理,我保證這一次讓麥琪琪老死在監獄里。”
麥琪琪像鬼一樣東躲西藏,那么長時間潛伏在城里的陰暗里,罪名可能不只有扎針的事。
傅璟忱出手,可以扒出更多的東西,讓麥琪琪在監獄的時間更長一點。
禾念安扒拉一口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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