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這么想著,打開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嗯,舟兒,幫我查個人吧,叫沈一,在城郊那家xx孤兒院,快些,今晚就要他的消息。
對方很快應了一句,不過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潮哥你確定這人的名字這么隨意嗎
確定。周潮掛了電話,從電梯里邁了出去,立刻上了自家的車。
回家嗎少爺司機問道。
不,去胡桃里酒吧,我約了幾個朋友剛好可以喝一杯。周潮說道。
他的父親此刻正在澳大利亞處理跨國公司的合同,而母親則不知在某個時裝吧,這段時間母親只有這一個行程,還帶了大嫂一同前去,恐怕會在當地住上一周。
大哥二哥向來事務繁忙,雖說一大家子住在一棟別墅里,大多數時候都只有周潮一個人。
是。司機立刻回應道,胡桃里酒吧是少爺最近很喜歡去的地方,他一直恪守司機的本分,就算老爺和夫人不喜歡少爺去酒吧,但他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提起少爺的行蹤。
在酒吧喝第二杯的時候周潮就已經收到了來自朋友的資料,他粗略地看了一眼,沈一的病似乎很嚴重,他記下了沈一的學校和班級,而后在大群里找到了楚堉仁的微信,添加他為好友。
那邊的楚堉仁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周潮的好友申請,他受寵若驚,潮哥竟然主動加他好友,說不定是今晚自己說的事讓潮哥高興了,于是,他更確定要好好收拾沈淮硯來讓潮哥更高興。
剛和潮哥打了個招呼,那邊就發過來一張照片和幾行字。
楚堉仁定睛一看,是一個清瘦的陌生男生,寫著學校和班級,就在他摸不準對方意思的時候,新消息發了過來。
這人看著眼熟嗎這是沈淮硯的哥哥,是個病秧子。
知道了這層關系,再次端詳那張照片,楚堉仁果然看出這男生和沈淮硯有幾分外貌上的相像。
楚堉仁興奮了起來,既然沈淮硯很能打,那他就收拾他哥哥,這樣既不用硬碰硬,又可以狠狠教訓他。
周潮沒理會楚堉仁那邊感謝的話,干脆地將他的消息開啟免打擾,而后帶上耳機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眼見潮哥似乎是困了,包廂里的幾人都自覺地將音樂聲調小,不敢打擾。
至于周潮在聽的,他的睫毛顫了顫,摘了耳機站起來:散了吧。
沈淮硯和秦天柏回到家的時候,秦汝州正在書房里開視頻會議,書房的門虛掩著,透過縫隙能看到秦汝州緊鎖的眉宇。
聽到上樓上,他抬眸望了一眼,只問了一句:吃了嗎
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父親有吃過嗎秦天柏問道。
嗯,我已經吃過了,學習一會兒然后早點休息吧,明天晚上我請了幾位音樂老師來,你們可以提前想想感興趣的樂器。秦汝州回答道。
秦天柏往走廊里走了幾步,沈淮硯卻還站在原地。
可以進來看看嗎他慢慢湊到門口,醞釀了很久才開口。
當然。秦汝州眼里劃過幾分詫異。
待到沈淮硯邁著小步子走進了書房,秦汝州這才組織好了語:我想,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們是家人,無論是書房還是哪里,都可以進入,如果有你感興趣的資料你可以直接拿走。
沈淮硯點了點頭,慢慢踱步到書架前,仰頭望著上面的書籍,還是秦汝州鐘情的那幾類,另一側則是幾本厚厚的封面是深紅色的筆記本。
那些是什么沈淮硯問道。
是我的筆記本,有時候寫在紙上可以讓注意力更集中,更能思考問題。大約是些商科內容和策劃想法,或者案例復盤,如果你對公司的事情感興趣可以隨便拿幾本看看,也許有些幫助。秦汝州的注意力早已從視頻會議中移開了。
他的目光落在書架上,心底生出幾分懷念之情,那些筆記陪著他度過了少年時代,即使在物是人非之后也未曾丟棄,反而妥善保管在書架的角落,沒想到竟能派上用場。
我可以了解公司的事情嗎沈淮硯反問道。
為何不能秦汝州同樣反問,這是你現在學業繁忙,假期可以常來公司,我的秘書很多,可以跟著他們熟悉公司事務。
我在這里會打擾先生開會嗎沈淮硯稍微靠近了書桌,手中握著一本筆記輕聲問道。
他的視線落在頻幕上,是一個會議間,現在發的人他記得是市場部經理,他講述的內容大抵是市場調研結果和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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