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已經見識過他的特點了。沈淮硯揚了揚眉毛,目光落在了陳西遠身上。
上次宴會陳西遠在自己身上栽了跟頭,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知道這次他會不會收斂一些。
就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留著美式前刺穿著黑色夾克的俊朗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眉宇間透著英氣,掃視著包廂里的人。
哎呦,董博!周赫爾立刻站了起來和男人打了招呼,兩人互相拍了拍肩膀寒暄了一陣。
這位被稱作董博的年輕男人便是今晚聚會的主角,剛從德國留學歸來的工科博士,主攻腦機方向,手握幾項重要專利,可謂是青年才俊。
董博回來有什么打算周赫爾問道。
暫時沒什么特別的打算,我已經被k大聘為客座講師,其他項目方面的問題,我還在國內幾家公司篩選。董擎楊說道。
秦汝州的公司正在這個方向突破,我們醫院智能醫療的研究也在進展,你要是不嫌我們廟小,盡管來。周赫爾說道。
沈淮硯雖然不太樂意周赫爾的自來熟,但他還是對董擎楊產生了興趣,腦機在醫學方面未來很可能有極大發展,如果想要治療秦汝州的先天疾病,這也算是一個方向。
他抿了抿唇,加入了兩人的談話,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向董擎楊學科方向引導。
于是,在其他幾位同學進入包廂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詭異的場景,包廂里放著的是熱血的電音,一個看起來稚氣未脫但面容硬朗的少年和他們的同學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大腦設置的信號點位在不同情況下的信號波動。
幾人依次與董擎楊寒暄著,沈淮硯心知聚會就要開始了,他大概沒有機會和這位博士有更深入的交流了。
誰知,被眾人團團圍住的董擎楊回過頭向他們這邊喊道:赫爾,把我的微信推給這位弟弟,我很喜歡他,我們之后可以好好聊一聊。
嚯,可以啊,董博在大學時期成績一直很優秀,很少主動與人結交,沒想到竟然對你這個中學生刮目相看。周赫爾感嘆著,將董擎楊的微信推給了沈淮硯。
沈淮硯應著聲,來了大約十幾個人,可秦汝州遲遲未現身,他不由得有些擔心是不是秦汝州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正當沈淮硯打算出門尋找的時候,包廂門再次被推開了,秦汝州裹著件黑色外套站在門口,包廂中藍紫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禁欲和迷幻的碰撞。
說實話,秦汝州這套正式的打扮不像是來酒吧玩耍的,倒像是來抓自己不爭氣的弟弟的。
汝州,我總算見到你了。董擎楊立刻注意到了門前的男人,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董擎楊快步走來,展開雙臂貼近秦汝州,兩人的身體短暫地擁抱接觸,而后很快地分開。
董擎楊的目光格外炙熱,即使是坐在一邊的沈淮硯都能感覺出來。
他們兩個關系很好嗎沈淮硯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周赫爾,悄聲問道。
那當然,這兩位大人物上學的時候都是風云人物,很少和普通同學玩的。而且這兩位智商都很高,經常閑的沒事干一起做高數競賽題,哈,什么鬼愛好。周赫爾撇了撇嘴。
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明明說好了要和自己去電玩城,但秦汝州這個家伙為了和董擎楊研究一道幾何題愣是放了自己鴿子。
真有這么高的智商嗎……沈淮硯有些不信,前世被接回秦家后他并沒有發現秦汝州有類似的做數學題的愛好,另外,如果他的智商真的很高,又怎么會沒有看出秦天柏的狼子野心。
智商是很高的,只是在感情上啊……不開竅。周赫爾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沈淮硯從里面咂摸出幾分惆悵的味道。
就在他和周赫爾聊天的間隙,另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包廂門口,是秦天柏。
看著眼前個個穿著時髦神態自然的富家子弟,秦天柏捏緊了拳頭,他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如果自己出生在這些人的家庭中,想必可以很輕松達到董擎楊或秦汝州這樣的水平吧。
喲,那不是你弟弟嗎看起來白白凈凈的還挺乖巧的。周赫爾說道,瞄了一眼沈淮硯,不像你,渾身是刺。
在我這里,乖巧算是個貶義詞。意味著我得做個聽話的可憐人。沈淮硯懶得搭理周赫爾,這粉毛完全把自己當作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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