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硯干脆地從車子里走了出來,擋在后排車窗前,帶著敵意的目光直視著陳蓓元。
秦董還好嗎陳夫人張望著,試圖觀察車里秦汝州的情況。
不勞陳夫人費心了。沈淮硯靠在車門上,雙手環在胸前,臉上寫滿了不悅。
汝州在我家出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賠償的地方一定告訴我。過幾日我一定登門道歉。陳蓓元不斷地抓著衣角,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
我不會讓你邁進我家一步。沈淮硯冷笑著望著陳蓓元,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在裝模做樣,仿佛今晚的事情和她沒有絲毫關系。
我們走吧。沈淮硯向司機和秦天柏示意道。
于是,幾人都鉆進了車子里,沒再理會陳家人便駛離了青紅居。
行駛在公路上,秦天柏回過頭擔憂地問道:父親怎么看上去不太好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怎么突然離開了還有,剛剛你為什么對元元姐那么兇
沈淮硯拿不準是否要將真相告訴秦天柏,眼下他對秦天柏并不信任,故而只是簡單回答:我也不知道,司機大叔已經喊了周醫生來。
周醫生是誰秦天柏困惑道,他總覺得沈淮硯背著自己知道很多事情。
是先生的私人醫生,我已經聯系了,兩位少爺不用擔心。司機開口道。
現在時間很晚了,路上的車輛不太多,司機將車子開得飛快,很快便停在了秦家門前。
哎喲哎喲,我看看老秦。車子剛一停下,一個瘦長的粉毛男人便疾步上前拽開了后排車門。
沈淮硯立刻認出了這張極具個人風格的臉,細長的丹鳳眼,鼻梁高挺細長,耳骨上打了幾個耳釘。
在很久之前沈淮硯一直很好奇周赫爾這樣不著調的人,怎么會和秦汝州成為朋友。
臭小子快讓開。周赫爾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沈淮硯出來。
沈淮硯撇撇嘴讓了出來,彎著身子和司機還有周赫爾一起將秦汝州扶了出來。
一路上的顛簸讓秦汝州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恢復,半瞇著眼盯著沈淮硯,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媽呀,老秦你這一副癡漢笑,怕不是燒糊涂了。周赫爾聲音一哆嗦,一巴掌按在秦汝州額頭上。
你們幾個到底有沒有聽我說的話不讓老秦喝酒啊,他這喝了多少周赫爾還在喋喋不休,明明是個冷酷掛的長相,一張嘴卻讓人生煩。
他沒有喝酒,是被人下了藥,你到底專不專業啊,我們要不帶先生去醫院找個靠譜的醫生吧沈淮硯嫌周赫爾煩人,故意如此說道。
聞周赫爾立刻炸了,他搶過秦汝州,將他背了起來:老秦大小就在我家看病,我比誰都了解他。
手中驀然空了的沈淮硯原本正笑著,聽了這話,笑意突然僵在臉上。
在他印象中周赫爾雖然以風流浪蕩貴公子聞名,但他好像真的沒有過女友,也從不在外和其他女人過夜。
難不成……沈淮硯警惕的目光落在了周赫爾身上,難不成周醫生對秦汝州有非分之想
幾人進了屋子,周赫爾熟門熟路地將秦汝州背回了臥室,而后抓著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一邊詢問秦汝州的情況,一邊在秦汝州的手指部位采了血。
嗯……癥狀聽起來是類似于讓人喪失行動能力的那類,應該沒有特別大的危害,只是秦汝州他身子一直不好這才反應比較大。我大概知道用什么藥了,今晚先這樣,我帶血液樣本回去送檢,情況不太好的話我打電話給你們。周赫爾語速飛快,他為秦汝州配好藥水后給他掛上便離開了。
小子,跟我加個聯系方式吧,平時秦汝州有什么情況都及時和我說,他這人嘴又緊又硬,什么都不說。周赫爾戳了戳沈淮硯的手臂,摸出手機來說著。
很晚了,周醫生不如留下過夜吧管家小門口畢恭畢敬地問道。
不,我是從酒吧被拽過來的,沒喝盡興,我還要回去再續半場呢。周赫爾擺擺手指,又摸出根煙叼在口中。
想到這是在秦家,他又抓抓頭發,將煙丟到了垃圾桶。
不需要先把血液送去醫院嗎沈淮硯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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