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后的便是繃著臉的秦汝州,他一眼看到了兩人,立刻在他們身前蹲下試著將他們扶起來。
秦天柏吸了吸鼻子,望向了秦汝州,臉上掛著一副萬分委屈的表情。
沈淮硯受不了了,他暗自咬了咬牙,他就說怎么秦天柏突然推來了自己,原來是想在秦汝州面前裝可憐,一手好算盤。
沈淮硯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于是,他立刻將兩手放在秦天柏的腋下強硬地將秦天柏從地上提了起來,又悄悄錯步擋在秦汝州和秦天柏的中間,一臉緊張地拍了拍秦天柏的衣服。
怎么樣不疼吧沈淮硯一邊在心里冷笑一邊裝出心急如焚的樣子。
沒事沒事。秦天柏掙扎著想要從沈淮硯身邊繞開一些,他被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秦汝州的身影。
沈淮硯心里偷笑著,繼續擋著作勢要仔細查看秦天柏身上是否有受傷。
秦汝州站在后面著實有些無奈,他好像看出來了兩個孩子的一點小心思,不過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只是兩個十幾歲一同從孤兒院出來的關系比較好的孩子罷了,自己怎么可以用這種眼光看他們呢。
就在沈淮硯快眼演不下去不得不讓開的時候,一旁的季宇承突然開口了:是他把蛋糕扔在地上害我滑了一下,這才撞上了秦天柏,我不是故意的。
聽了這話,沈淮硯幾乎被氣笑了,他顧不上阻攔秦汝州關心秦天柏了,他轉身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季宇承:哇,我丟在垃圾桶里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出現在你的腳下
嘁,你就是假清高看不起我們故意扔掉我們西遠精心準備的蛋糕,現在還倒打一耙。季宇承聲音提高了一些,似乎巴不得將事情鬧大。
不等沈淮硯回答,季宇承就面向了陳逐:陳叔叔,就是他說止遠生日都用的是最差的劣質食物,他剛剛說得有理有據的,什么色素啊香精啊之類的,還說比不上他們公司的咖啡師。
沈淮硯徹底被氣笑了,原來這只是個引子,季宇承現在提起這些事不過是想要將矛頭引到他身上,讓大家忽略秦天柏摔倒的事情。
淮硯是吧陳逐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仍舊客氣地開口,伸手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沈淮硯的肩膀上,我覺得你在孤兒院的吃食怎么也不會比陳家好吧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到了這幾個詞語便扣在了我們家的頭上。雖然我陳家……
還請您收回手。秦汝州就站在沈淮硯的身后,伸手拍開了陳逐的手掌。
沈淮硯半個身子陷在秦汝州的懷里,他呼吸放緩了一些,自己似乎和秦汝州有大約十厘米左右的差距。
如果仍舊按照上一世的生長速度,大約在高中畢業前自己就可以追上秦汝州的身高,在上大學之后,大約還會高個十厘米。
陳逐被駁了面子,他有些惱怒,在他眼里,秦汝州再怎么成功也不過是一個靠著祖輩積累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敢為了個孤兒和自己叫板。
我陳家也是底蘊深厚,怎么會拿些不好的東西讓客人食用陳逐面色越發冷淡,只不過最近他與秦汝州有合作,這才盡量緩和了說辭。
秦汝州干脆地將沈淮硯拽到了自己身后,神色淡淡地站在陳逐面前,輕聲道:或許陳先生只是被蒙蔽了呢您終日忙于事業,這些小事或許有傭人鉆了空子也未嘗不知呢,況且我覺得這也不算不好的詞語,孩子們吃的零食里哪些沒有添加劑呢,淮硯只不過說了些他能品嘗出來的物質,不算過分吧
沈淮硯看著站在一旁的秦天柏,心念一動,干脆地端起了一杯藍色的藍莓汁遞到了秦天柏的手中。
秦天柏震驚地瞪大眼睛,沈淮硯方才還提醒過自己不要喝這種果汁,會過敏,怎么現在會這樣。
快喝。沈淮硯來不及解釋,他小聲催促著,幸好周圍看熱鬧的人將他和秦天柏擋在了身后,他們的小動作不會被陳逐發現。
好吧。秦天柏一仰頭,干脆地一飲而盡。
秦天柏對莓果的過敏反應很大,幾乎一分鐘剛到,秦天柏的脖子和手臂上便開始發癢。
這次,秦天柏理解了沈淮硯的意思,他蹲在桌子下立刻拿起第二杯飲料灌了下去,接著又喝了第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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