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霍公館外面一片寂靜,半空飄灑著零星的碎雪。
喬箏下車后,直接上前走近。
傭人一見她,面露一點訝然:喬小姐,您有什么事嗎
霍爺在嗎麻煩通知一聲,就說……我有事,想要見見他。
縱是過去了一夜,喬箏還是心潮澎湃,心弦一直緊繃。
喬小姐,霍爺不在這里。
如實的一回,傭人也不多問。
他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
想要驗證的喬箏,眉心微微一蹙,就聽傭人繼續一回:這個不清楚,除了昨夜……霍爺已經有段時間,沒再過來霍公館了。
喬箏深吸一口,再問:那你這邊,能聯系上霍爺嗎我真的有事,想要見他一面!
抱歉喬小姐,我只是一個人傭人,沒有霍爺的聯系方式。
傭人這么一回,跟著想起了什么:不過,我可以幫您聯系上宮少,您需要嗎
喬箏的身份,傭人是知情的,她曾是霍爺的侄媳……只是經過昨夜,傭人也見證了一幕幕,品出了霍爺對她的不同。
因此,她有問必答,態度盡量的尊重,不會讓喬箏感到不悅。
……宮少
卻是喬箏,低低反聲一問。
耳畔處,傭人給她解釋:宮少是宮家的繼承人,他一直跟在霍爺身邊。
莫名的,喬箏沉默了一瞬,腦海閃過了宮修的模樣。
喬小姐,您想見霍爺,可以問問宮少。
傭人語氣和善,幫著出主意。
出乎意料的,喬箏垂下眼簾,拒絕了她的提議:謝謝,不過……算了,不用了。
喬箏聲音沉了下去,連同心臟一起。
然后,她轉身就走,直接上了車,悄然離開了。
見狀,傭人擔心會有什么事,就聯系了宮修,告知了這件事。
接到電話,聽到這件事的宮修,亦是微微一愣。
想到喬箏現在有孕,三哥必然視若珍寶,他就轉去了霍西洲的病房,如實進行匯報:三哥,喬箏突然過來了霍公館,說是……想要見你。
霍西洲的槍傷,一直斷斷續續受到影響,遲遲沒有痊愈,留下了一點后遺癥。
彼時,他雖然在醫院,但是心事重重,一直在想著……怎么合理出現在小女人面前
乍然一聽宮修的匯報,男人微微一怔。
按理說,他另一層身份,小女人是厭惡的……昨夜,她匆匆離開,結果一夜過去,為什么主動上門
而且,她身子弱,現在是下雪天,應該在家里休息。
她有沒有說,是有什么事
沉思著一問,霍西洲眉心微蹙。
她沒說,見你不在霍公館,就走了。
宮修老老實實一回,沒再亂出主意。
聽沈墨說,喬箏在邊境的醫院時,幾次差點流產,硬是各種保胎,吃了很多的苦,才保住了孩子。
這是三哥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長子還是長女,都要加倍重視的,他私下派了人,暗中保護喬箏。
三哥,你有沒有想好……怎么和喬箏解釋
便是宮修,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得到的,是霍西洲懨懨一瞥:你……
霍西洲開口,有心說點什么,宮修連忙應聲:三哥,你有什么吩咐,你說。
算了,你腦子不好,下去吧。
到底,霍西洲沒有吩咐什么,隨手揮了揮。
那夜,邊境的火海,如果宮修沒有找來一具尸骨,放在小女人面前冒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