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步之遙,三個老總又被灌完一瓶酒,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霍西洲鎖著喬箏的眉眼,知道她現在半醉半醒。
她是只發現,他不是宮修,還是……認出了他
宮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
三個老總一直也是養尊處優的,哪里經歷過這種折磨,哭著哀求道:宮少,不知者不罪,我們也沒有碰您女人一根手指,您就消消氣吧!
面對三個老總的哭求,霍西洲本是無動于衷。
卻在這時候,他突然淡淡糾正了一聲:她不是宮少的。
聞,宮修瞳孔一縮,三哥這是做什么……自曝身份嗎
才一想到這里,他就聽著男人果然自爆身份,繼續落下一聲:她是我的。
剎那間,宮修差一點點裂開:……
不是……這重要嗎喬箏給他,他也不要啊!
他實在不懂,一貫沉穩,薄涼,淡漠的三哥,怎就突然孩子氣,選擇在這個時候較真!
他把面具給了他,就是為了給他背鍋的,他較什么真啊!
正想著,宮修視線突然一頓,落在了沙發上的男女身上。
乍然一看,男人任由喬箏躺在膝上,沒什么多余動作,實際上……男人的手,有意無意搭在喬箏身上,像是一種潛意識的占有姿態。
男人對女人的占有……
這一刻,宮修總算后知后覺的明白,沈墨為什么不敢給喬箏外套……三哥看著喬箏的眼神,何止是不夠清白,簡直是視若私有物!
因為是私有物,所以一向嚴重的潔癖,才在喬箏身上不起作用,是他大意了!
沒關系沒關系,也許是他錯覺,三哥現在喝醉了的。
男人喝醉的時候,最容易失去冷靜,理智,克制的,這不能證明什么,完全不能證明!
那三個老總,自然也是精明的,一下子聽出了不對勁:你不是宮少好啊,你是冒充了宮少,你好大的膽子!
他們回想男人的嗓音,和宮少完全不同,純粹是被他戴的面具蒙騙!
既然不是宮家繼承人,他們沒什么好畏懼的,猙獰的臉上流露兇狠:操!你個找死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竟敢這么對我們,看你是活膩了吧!
嘭——
在他們罵罵咧咧下,宮修上前挨個踹了一腳,壓低了嗓音掩飾身份:閉嘴!
三個老總不知道,踹人的宮修就是宮家繼承人。
他們自以為有了底氣,一個個梗著脖子威脅道:我警告你們,我可是宮少邀請的貴客,你們冒充宮少亂闖進來,還如此虐待我們,你們再不停手死定了!
三個老總磕了藥,一個嗑了三顆,兩個嗑了兩顆。
隨著被保鏢灌酒,藥效也在被催發。
因此,三人雖然清醒,智商卻不在線,忘記了還在受制于人,朝著霍西洲揚聲怒罵:尤其是你,宮少要是知道,你冒充他虐待客人,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的!
你個縮頭烏龜,只敢躲在面具后,你敢不敢摘下面具,露出你的真實面目!
宮修無比悔恨,這次邀請的賓客沒有進行篩選。
發現三哥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宮修如坐針氈,再次挨個踹了兩三腳:灌灌灌,給我繼續灌!
話頓,他朝著霍西洲提醒一語:三哥,你別摘面具,少聽他們胡亂語!
不得不說,他擔心極了,三哥現在喝醉了,萬一摘下了面具……
離開桐城前,他不允許三哥身邊潛伏一絲一毫的危險!
偏偏,怕什么來什么,霍西洲還真突然抬手,就要摘下面具。
三哥,別……
宮修聲調都變了,心驚肉跳的正要過去阻止,不想有人先他一步!
是喬箏,抬手拉住了他的手:別摘,有危險。
旁觀的沈墨,只覺宮修智商也下線了,霍爺是喝醉了不錯,卻不代表什么。
再者,他與其擔心霍爺摘下面具,曝光在三個老總面前,不如直接蒙上三個老總的眼睛,或者按著他們轉過身。
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如此。
沈墨心如明鏡,清楚霍爺假裝要摘面具,是在引人上鉤……瞧,人已經上鉤了。
你知道我是誰
低頭和小女人對視,霍西洲漫不經心一問。
喬箏眉眼含著醉意,臉頰恢復了一點血色,流露一絲嬌艷,嫵媚,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