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蘭苑一片寂靜。
喬箏的房子是三室兩廳,不定時會來打掃衛生,保持的還算干凈。
她打開小臥室的房門,讓霍西洲把女兒先放在床上。
小月亮困的不想睜開眼睛,在被霍西洲放下的時候,嘴里咕噥了一句:叔叔,你不要走……媽媽,別讓叔叔走。
她年齡小,童沒什么顧忌,自然不清楚一男一女深更半夜不適合在同一屋檐下。
喬箏心事重重,聽見霍西洲低聲的回應:小月亮,叔叔要走……
好,你乖乖睡覺,媽媽不讓叔叔走!
出乎意料的,喬箏開口打斷了他,給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此后,她不敢去看男人,幫著女兒調好了睡姿,又蓋好了薄被,這才緩緩走出了小臥室。
門外,霍西洲正在倚著墻壁,身形修長挺拔,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在他頭頂,燈光有些刺眼,連帶著他望向她的視線也裹挾著一種壓迫感。
喬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語氣冷淡,問的漫不經心,卻讓喬箏提心吊膽的。
她硬著頭皮上前,絞盡腦汁想找話題,視線卻突然定格在一處:霍西洲,你受傷了
男人挽起了袖口,露出的手臂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之前在外面光線昏暗,也就一直沒注意到。
喬箏想起他和那些混混打架時,對方一個個帶著鋼管……他身手再好,在一群人的包圍下,怎么可能一點不受傷
霍西洲隨手拉下袖口,掩住了那道傷痕:一點小傷,沒什么。
喬箏一不發翻出了藥箱,又翻出了藥膏,透著執拗的堅持:你上衣脫了,我給你擦藥。
不出意外,除了手臂上的傷痕,他身上肯定也有傷痕!
不用……
就算要走,也不急在一時一刻吧
喬箏再次打斷了他,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
睨著小女人一臉的堅持,霍西洲抬手解開了衣扣,脫下露出了寬闊的后背。
你受傷了怎么不說傻子!
眼看著男人后背一道道傷痕,喬箏埋怨了他一句,跟著小心翼翼擦藥:疼不疼疼的話,你說一聲,我輕點……
這點疼,霍西洲沒有放在心上,相反的……小女人每擦一道傷痕,還會輕輕吹氣,癢癢的像在點燃火苗,慢慢有了燎原之勢。
深夜,孤男寡女,又在沙發旁,他真想做什么,她阻止不了的……再這么擦藥下去,怕是要出事!
驀地,霍西洲站起了身,拂開了喬箏擦藥的手,態度冷冷淡淡的:別擦了。
別動,這邊還沒擦好……
喬箏追著他起身,伸手還想去擦,卻被男人反手攥住了手腕。
短短一瞬,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男人壓在沙發上困住:霍西洲……
你再擦下去,后果負擔不起!
他目光深沉,隱有欲色浮動,宛如藏著一頭野獸,隨時就要吞噬人心。
而且,他沒穿衣服,堅硬的胸膛近在咫尺,默默散發著性張力,足夠讓喬箏意識到,現在的情形多么曖昧……
明白了問題所在,她慌忙掙扎了一下解釋:霍西洲,你別多想,我只是給你擦藥……
眼看著小女人一副唯恐他誤會的模樣,霍西洲一時了無生趣,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他松開了她起身,隨手拿起衣服穿上,遮住了誘人的身材后,邊系扣子邊道:喬小姐,我對有夫之婦不感興趣。
霍西洲……他生氣了
不知怎么,喬箏察覺到了這點,再看著身上屬于他的外套,低聲補上了一句:你的外套,我這就洗干凈,烘干了你穿上再走……
臟了,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