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實力壓制之下,人群甚至沒有哪怕絲毫反抗的余地。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劍意沖入自己的身體,在他們的身體之中大肆破壞過后,釋放出恐怖的崩解之力。
他們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最終——
噗!
接連不斷的悶響聲中,人群身體炸裂。
他們化作了一團團血霧。
死了。
全都死了。
這些由各大世家豢養的頂尖戰力,在面對楊天的時候,甚至沒有哪怕絲毫的反抗余地。
真真正正的碾壓!
無窮的恐懼使得京都各大世家的家主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
他們眼下只能寄希望于楊振江。
可問題是楊振江此刻也滿心慌亂。
“他媽的,青陽仙宗的人怎么還不到?”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楊振江一個頭四個大,他只能不斷命令附近的護衛前去攔截楊天。
可是,連那些頂尖高手都攔不住楊天,這些護衛沖不上去自然也只能是送菜。
死亡如同瘟疫一般不斷在戰場之中蔓延,鮮血匯聚成河流,散發著腥臭腐敗的味道,那些味道化作絲絲縷縷的光團涌上半空,像是在為楊振江等人的死亡譜寫著序曲。
咕嚕。
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過后,楊振江總算是接到了他派去青陽仙宗的人的電話。
滿心狂喜,楊振江來不及有哪怕絲毫的遲疑,趕忙接通電話。
“青陽仙宗的各位大人到了什么地方?”
“讓他們盡快。”
“我們根本攔不住楊天。”
“再耽誤時間的話,我們馬上就要死到這里了。”
對面傳來了楊家之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家主,青陽仙宗拒絕了對我們的幫助。”
???
楊振江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他媽說啥?你再說一遍!”
“誰拒絕了我們?”
對面的聲音再度傳來:“青陽仙宗!”
“青陽仙宗說他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他們根本無法對我們提供哪怕絲毫的幫助!”
“家主,我們完了!”
“如果我們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抗衡楊天的話,那等待著我們的便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轟!
對方的話如同一記重拳一般狠狠的砸在了楊振江的心頭。
此刻的楊振江再沒了曾經已經高高在上的姿態,他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氣一般接連后退,最終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周圍眾人的目光全數定格在了楊振江的身上。
他們的眼中滿是疑惑。
他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給楊振江造成了這么大的打擊。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一般,楊振江苦澀一笑。
他深呼吸過后才開口:“各位,青陽仙宗幫不了我們了。”
“我們……完了。”
???
人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已經是他們今天第三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我們這么多人聚集了那么巨大的利益,就算是青陽仙宗也不可能無視。”
“那些利益足以讓他們彌補繞過天道誓所造成的損失了。”
“他們此前未曾對楊天出手,一是因為天道誓,二是因為沒有理由。”
“我們不光給了他們理由,還幫助他們繞過了天道誓。”
“他們不可能會拒絕幫助我們的。”
“楊先生,您是在開玩笑,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人們死死的盯著楊振家。
他們渴望楊振江能夠告訴他們,他剛剛確實是在開玩笑。
但顯然,眾人的夢想,最終也只是夢想。
全然失去了化作現實的可能。
“完了。”
“全完了。”
“我們會死在楊天的手中。”
“我們……什么都沒了。”
絕望。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沒了青陽仙宗的幫助,他們根本無法和楊天抗衡。
正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
全完了。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前方戰場。
此刻楊天所帶來的那些人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們這一邊的人雖然因為失去了逃跑的可能而不得不全力對抗敵人,但雙方之間戰力上的莫大差距,使得他們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這邊的人的損傷已經超過了五成。
“怎么辦?”
“我們現在到底該怎么辦?”
“他媽的誰能告訴我們,我們到底他媽的該怎么辦!”
眾人越發的慌亂。
楊振江牙關緊咬,他深呼吸了好幾次過后方才開口:“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秦山河和孔致仁出手。”
“也只有他們才能夠阻止楊天了。”
“對,對!”
眾人頓時反應了過來。
秦山河楊振江這兩人總歸身居高位,他們肩負著維護華國安定的使命。
楊天如此瘋狂的殺人,兩人于情于理都要管的。
而他們的命令,楊天也肯定是會聽的。
“楊先生,快聯系他們吧。”
“眼下確實只有這兩人能夠阻止楊天,而且再不阻止楊天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啊。”
楊振江也來不及顧及其他,趕忙撥通電話。
他率先撥打的是孔致仁的電話。
嘟……
嘟……
嘟……
冗長而尖銳的聲音讓楊振江越發的煩躁,他不斷催促著:“他媽的快接啊!”
前方的楊天在擊殺了各大世家豢養的高手過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對楊振江等人出手,而是選擇了追殺其他人。
楊振江能夠看得出楊天的想法。
這位分明就是打算當著他們的面,完全摧毀他們的力量。
如果一拖再拖,就算是最終楊天被制止,他們這一方的力量也會全部被擊殺。
到時候,楊天就算是停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最好的結局,就是淪落到和歐陽景軒三人相同的處境。
這顯然不是人們所能夠接受的。
楊振江不斷催促,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終究還是響了起來。
楊振江不信邪一般,再度撥通了孔致仁的電話,可結果,和剛剛一樣。
陸無仇也一臉復雜的看向楊振江。
“秦山河那邊沒人接。”
聽到這話,楊振江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孔致仁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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