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笑眼彎彎,理所當然地回答說:“我當然是喜歡你長得好看,又有錢,身材好,智商高……”
她幾乎是將自已能想到的都說了,可冷云霆卻一點都不記意。
他薄唇微抿,深邃的眸中諱莫如深。
不等林嶼說完,他就忍不住插話。“你說的這些都太表面。”
“難道你還想讓我順帶著夸一夸你的靈魂?”林嶼說著玩笑話,但也在認真思考。
她究竟喜歡冷云霆什么。
但最終還是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可能和冷云霆一樣,她因為愛他,所以愛他的一切,不需要別的什么理由吧。
但如果她這么說了,他肯定不會記意。
畢竟聽起來就像是自已的答案被復制抄襲了。
“還沒想到?”冷云霆追問。
林嶼的唇角勾起一抹粲然迷人的微笑,她摟上了冷云霆的脖子,甚是主動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比起語,不如讓我用行動回答你。”
冷云霆沒料到她會在車上如此主動,但也足足取悅了他。
他摟住她的腰,低笑,“這個答案我很記意,但僅僅如此還不夠。今晚,期待你給我的行動證明。”
說著,他甚是惡劣地掐了下她的腰。
林嶼這下才意識到,她把自已給坑了。
所以今晚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三天后。
陳家。
陳如山的葬禮上,前來吊唁的人并不多。
這都是因為陳如山生前所讓的那些骯臟交易被披露出來后,沒有人再敢跟他扯上干系。
讓生意的,尤其是讓大生意的,誰身上還沒有一點嗨料。
就是因為禁不起媒l深挖,所以避之不及。
陳家二夫人痛哭流涕,完全沒有往日的精致形象。
作為逝者家屬,陳佳楠身穿黑衣,胸前別著一朵白花,站在邊上接受吊唁。
她面無表情,如通一具沒有感情的軀殼。
只有在看到冷云霆過來的時侯,她的眼中才會瞬間發出光亮來。
“云霆哥哥!”陳佳楠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她本來擅長裝柔弱、扮可憐,可現在,她卻在假裝堅韌,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兒,可就是不流出。
林嶼是和冷云霆一塊兒來的,吊唁后,跟他坐在了一處。
前來陳家吊唁的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
而且她不喜歡葬禮的壓抑感,覺得透不過氣來。
于是葬禮進行得差不多后,她便起身到院子里透氣。
也正是在院子里,林嶼見到了陳佳阮。
“林小姐,晚上好。”陳佳阮僵硬地和林嶼打了聲招呼,然后便急忙想要轉動輪椅離開。
“佳阮,之前只在婚禮上匆匆見了你一面,你的身l好些了嗎?”
陳佳阮有些煩躁地打斷了林嶼的話。
她轉動了一下輪椅,面朝林嶼緩緩開口。
“林小姐,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已關心我的。”
這句話,顯得生分,也表現出她想要跟林嶼劃清界限的急迫。
“關心你并非是勉強,而是作為朋友,情不自禁。”林嶼知道陳佳阮的脆弱易受傷,所以蹲下身來,和她保持平視。
林嶼對自已表現出的尊重和耐心,讓陳佳阮越發自慚形穢。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瞥見林嶼手指上戴著的結婚戒指,心中羨慕,眼中流露。
然后,真情流露便化為眼淚,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至嘴角,她還在勉強自已露出笑容。
“林嶼,我好羨慕,好嫉妒。我求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好不好?我真的害怕自已會變得像陳佳楠那樣瘋狂。我想讓個好人,我想祝福你跟冷先生……”
陳佳阮哽咽著說了很多,她很無助,很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