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這一句話，宛如平地驚雷，讓賀寧腦袋發懵，耳邊失去了所有聲響。

他定定的看著跟前的少女，清純、美麗、活潑、嬌俏，是他一直以來深深渴慕的。

那些長久壓抑的無法啟齒的難以見光的情愫在這一刻全部曝露在陽光下，他險些失去控制，緊緊回抱她，可他卻變得小心翼翼——

太美好了。

美好得就像是一個夢境，一碰就會碎。

但他還是微顫著伸出了手，懷著無數泛濫的期盼，想用手指摸一摸她的秀發。

然而，指尖在將要觸到她頭發的一剎那，突然停住，蜷縮起來。

程儀仰起頭，迷惑發問：「二哥，怎么了？」

賀寧深深凝望她的眼，喉結一滾，不自覺啞了嗓子：「你現在對我什么感覺？」

「啊？」程儀好似沒聽懂，純情得宛如一張白紙，理所當然道，「二哥當然永遠都是我的二哥呀，雖然不知道二哥究竟為什么會介意我談戀愛，但是我知道二哥一定是為了我好，我可以永遠都不談戀愛，陪在二哥身邊，在這世上，沒有人比二哥更重要。」

霎時，嘩——

一盆冰水從天上潑下來。

賀寧感覺被從頭到腳澆個透心涼。

他甚至感覺自己有點狼狽，輕輕笑了一聲，心里也滿是自嘲。

是了，她那么單純，怎么會清楚他那骯臟齷蹉的想法。

從頭到尾，在這段不倫之戀里掙扎都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