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心情復雜,眼睜睜看著賀易走到炭爐前去,一直冷而不語的賀洲面容陰戾,突然語出驚人:「賀靜,你不是很能干嗎,有本事把朱家弄垮。」
賀靜一怔,詫異的轉過頭去。
賀洲眼神宛如淬毒,銳利逼人:「要不是賀家有那么多不要錢的苦力,他們怎么可能看我們一眼,賀家有沒有這門親戚根本沒區別,只有這群傻子才那么認真。」
賀靜理智道:和六哥也是考慮媽媽的心情。」
賀洲一停,頃刻收斂了滿面瘋狂,恢復云淡風輕的姿態,然后眼皮子一掀,懶懶看她:「我隨便說說的話,你該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賀靜:「……」
很難不當真。
賀洲嗤然一笑:「你也是個傻子。」
賀靜眼神平靜:「我想留下來。」
賀洲差點被氣笑了,望著她一臉譏誚:「沒想到你還是個圣母。」
賀靜說:「留下來替替他們。」
……
凌晨兩點,所有小吃攤逐漸寥落,變得少人,唯有朱家小吃攤依然生意火爆,人滿為患。
賀靜系著圍裙接手了錢麗珍的活兒,在顧客中間周旋。
正在劃拳的食客們一扭頭,眼中冷不丁躍入一張美艷的臉,霎時呼吸一窒,瞳孔放大。
隔壁桌的顧客也像感知到什么重大新聞一般,齊齊投來目光,然后一個接一個的安靜下來。
只聽清冷悅耳的聲音起伏有致的響起:「您的烤肉,請慢用。」
那一刻,他們只覺自己在的位置不是什么廉價混亂的小吃攤,而是置身于高級餐廳里。
太水靈了。
他們從沒見過這么水靈的姑娘,皮膚白皙得好似從牛奶里撈出來的白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