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儀不肯就此打住，往前走了一步，泫然欲泣道：「二哥，難道我去了程家，我們就再也沒有什么關系了嗎？」

賀寧微抿薄唇，想了一下，很認真的對她說道：「小儀，賀靜徹底跟程家劃清了界限，沒有了榮華富貴和愛寵她上天的父母，不能再沒有疼她的哥哥；你和賀靜，我們必須優先考慮賀靜的感受。」

這是對賀靜堅定不移選擇留在賀家的回報。

程儀真的受傷了，她咬著唇，淚水充盈在眼眶：「就算必須優先考慮賀靜姐姐的感受，我們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我只是想報答二哥這么久以來的照顧而已。」

賀寧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溫柔的安慰道：「別難過，回去吧，你太惦記賀家，你的親生父母也會傷心的。」

程儀接受不了，焦急得脫口而出道：「明明我們以前那么親密，是不是因為我喜歡上別人了二哥才……」

賀寧一剎慌亂，但很快冷靜，沉下語氣道：「小儀，別瞎說，我們是兄妹。」

「可是二哥，我想不明白。」

那么要好的兩個人，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道賀靜真的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了嗎？

賀寧閉上眼，長長吐了一口氣，的確，一開始他是因為她有喜歡的人了才想放手，但現在他的腦海里已經沒了任何一絲對她不純的念頭。

少女自小長在他身邊，仿佛一束光照在他身上，化解他身上的陰霾，但他不能永遠依靠這束光而活，他得自己變成光，去照亮別人。

「小儀，你回去吧。」

「二哥！」

驀地，玻璃門又響了兩聲。

那討人厭的清脆女音再次橫***來：「二哥，我餓了。」

程儀氣到顫抖，忍不住吼：「催什么催。」

賀寧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小儀，不要想太多，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