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也在請安時吩咐下去,宮里如今妃位和嬪位各空出一個位置,誰能得寵,便是一宮主位,誰能耽誤皇嗣,便有可能直達妃位。
若是福緣深厚的,說不定還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后尋了個機會,抱病把自已的綠頭牌撤掉。她如今權勢地位都是頂尖,又有胤禛的愧疚,便是任性一點,胤禛也會自苦忍耐的。
數月后,太子妃生產。
弘輝是在養心殿議政的時侯,被東宮的宮女叫走的,所以這個消息也在頃刻間傳遍朝堂。
雖說宜修沒有給太子妃定下罪名,但懷著身孕被禁閉數月,任誰都猜的到太子妃如今處境之危險。
若是這胎一舉為太子生下嫡長子,那太子妃自大清門而入的身份和嫡長子可以保太子妃地位穩固,即使有什么錯,也會被寬容。
若是這一胎不是阿哥,那太子妃的身份,可就未必穩固了。
宜修收到消息之后也親臨東宮,遣散幾位側福晉,親自陪著太子妃生產。
太子妃的哭聲中帶著恐懼:“皇額娘,兒媳是不是要死了?”
“別說什么死啊活的,不吉利。”宜修嘆息一聲,親自過去抓住太子妃的手安慰。
縱然再多不記,太子妃生產之際,宜修也只剩下擔憂。
“兒媳知道、自已讓錯了,可是兒媳見不到太子殿下,也見不到皇額娘……”太子妃一臉蒼白,發髻凌亂,說起話來有氣無力,著實讓人可憐。
可是宜修知道,太子妃這胎是足月生產,而且生產前一段時間的脈象都非常健康。沒有早產、沒有人暗算,生個孩子而已,太醫穩婆站了一屋子,哪有那么難。
如今說這些,無非是借此時機搏得憐惜,想要輕而易舉的將之前的事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