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芙看到沈玉錚隨新云離開,眼神掃向旁邊的溫云柔,嘴角勾起。
雖然寧遠程她看不上,但只要是溫云柔想要的東西,她都不會讓她得到。
沈玉錚隨新云繞著清談的花園,走到后面的一處偏院中。進門前,新云將一個瓷瓶遞給她。
“寧遠程就在屋里,你進去后將這藥下到茶水中,喂他喝下。”
沈玉錚沒接:“這是小姐的意思?”
“不然呢?”新云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將瓷瓶塞到沈玉錚手中,“小姐給你找了如此好的去處,你以后得寵了,可要記得小姐的恩情。要不是小姐,你永遠都是一個奴才。”
沈玉錚把玩著瓷瓶,笑了出來。
新云神色不記:“你笑什么?”
沈玉錚笑問:“這么大的恩情你怎么不要?”
“我的事小姐以后自然會安排,快點進去,等你和寧遠程的事成了,小姐還會給你準備嫁妝呢。”新云語氣譏諷。
像她們這種豪門大戶里的一等丫鬟,眼界、見識都比的上小官家的女兒了。就算許一個小官正妻,那也是讓得的。
因先皇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那便是榮安皇太后,也是他們溫家的姑奶奶。先皇退位后,兩人依舊恩愛情深,歸隱山林。
這樣的先例佳話使得許多女子,對自已的丈夫也有了要求。世家中的顯貴女子也開始要求自已的夫君只娶一妻,不準納妾,這也使得妾室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奴婢。
說什么妾室也算半個主子,那都是溫云芙拿來哄沈玉錚的。
“你說的對。”沈玉錚點點頭,“小姐的恩情,我一定會牢牢記得。”
“這才對么,你這身份也只能讓一個妾室,以后在寧府受了委屈,還不是小姐給你撐腰。”
新云又催她進去,沈玉錚轉身,但就在這瞬間,她忽然回頭,用手臂一把勾住新云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帕子牢牢捂住她的嘴。
“唔唔!”新月驚懼地掙扎,但沒一會兒她就沒了動靜。
沈玉錚看看四周,將新月拖進院子里,放在角落。而她整了整衣裳,去敲了正屋的門。
屋門立馬從里打開了,一個長相尚可的清秀男子出現在沈玉錚面前。
“玉……錚?!”寧遠程驚喜萬分。
沈玉錚視線往下,看到他手上攥著的帕子。這是前段時間新月說喜歡她繡的帕子,沈玉錚便送了她一塊。
“玉錚我終于見到你了。”寧遠程激動地說,“去年我第一次來府上迷了路,就是你給我指的路。”
沈玉錚絲毫沒印象,但不影響她羞澀地笑了出來。“沒想到寧大人還記得奴婢。”
“我記得!我一直想跟你說說話,溫三小姐說今天能讓你出來,我便偷溜過來見你。”寧遠程說到這里,忽然緊張地朝門外看了看,“我恐怕得回去了,玉錚你等我。等我娶了溫二小姐,我一定將你抬進府里。”
“溫云芙怎么跟你說我的?”沈玉錚笑了,這一笑猶如芙蓉開面,格外動人。
寧遠程癡癡地看著她:“她說你從去年見過我后,一直喜歡我,但礙于身份不敢表現出來。玉錚我不喜歡溫二小姐,我喜歡的是你。就算我娶了溫二小姐,我也只會疼你一個人。”
沈玉錚笑的不可自抑,伸手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她拇指抖了抖,準備好的藥便落進茶水中。
寧遠程忽地從身后抱住她,這在溫府,他還沒膽大到要讓什么,他只是忍不住。
沈玉錚偏過頭,舉起杯子:“寧大人喝茶嗎?”
寧遠程的眼睛忽然瞪圓,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讓他喉嚨一緊。“喝,喝,你喂我。”
沈玉錚笑著抬手,杯沿遞到寧遠程唇邊。
寧遠程口干舌燥地一口喝完,立馬就心癢難耐,低頭要來請她。
沈玉錚拿杯子抵住他的唇色,面上的笑容冷了些:“寧大人別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