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看著女孩故作輕松的背影,回想了一下自已的記憶,他似乎沒打過女人。
抬腳跟過去,少年聲音低沉地說:“我不打女人。”
寧秋棠走在前面,聽到他這句話心里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針扎了一樣。
“那太好了。”她敷衍的回答。
江晟皺眉,隨后又不屑一顧的冷笑,他解釋什么。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校門口。
寧秋棠看到自家的車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毫不猶豫地上車。
江晟把她的書包丟進車里,出人意外的問:“腳還疼嗎?”
寧秋棠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這樣的關心和耐性都不該在自已身上出現,他吃錯藥了?
“還好,趙醫生的藥很有用。”
江晟氣笑了:“你覺得一個心理醫生會有跌打損傷的藥?”
這意思不就是在暗示,紅花油是他特意買過去的。
寧秋棠疑慮重重地看著他,一直覺得江晟不懷好意,圖謀不軌,不是好人。
“哦,那多少錢,我轉給你。”
她去拿手機找對方的好友。
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好友,就挺尷尬的。
江晟一手撐在車頂上,一只手拿出手機,食指,無名指拿著手機,大拇指操作自已的手機,中指點開她的名片二維碼加了好友。
動作一氣呵成,看的寧秋棠一愣一愣的。
這就是手大手指長的好處。
寧秋棠拋開這些胡思亂想順口又問:“那飯盒多少錢,早餐你吃了嗎?”
“吃了。”江晟寡少語,手掌離開她家車的車頂,把車門關上。
寧秋棠不覺得他會吃,肯定騙自已的。
“那我走了。”
她轉過去一千塊。
飯盒自已買的時侯八百多,藥兩百也差不多了。
江晟看著她家的車離開校門口,低頭看了一眼轉賬,拒收了。
他發過去一句話:“別轉了,我不要。”
“就當你寫檢討的稿費了,早餐很好吃明天還有嗎。”
寧秋棠坐在車里看著黑色頭像發過來的兩句話陷入沉思。
現在的江晟正常的讓人懷疑人生。
他的種種變化跟自已的變化形成互補,讓她好幾次都有些手足無措,很迷茫。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他這次對自已惡意減少,是不是就能避免死于他手了。
她嘆氣。
司機王叔就說:“小姐跟江少爺關系越來越好了。”
寧秋棠愁眉苦臉地說:“王叔也覺得是關系好嗎,明明就是他另有所圖。”
王叔笑著說:“年輕的少兒郎最是情竇初開的時侯,喜歡一個人會表現的很明顯。”
寧秋棠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江晟怎么能和大多數人比,他就不是正常人,思維也不是地球人的思維,他的世界觀跟大眾都是背道而馳的。
回家后,她剛寫完試卷就接到了堂弟的電話。
“姐,你最近都不來賽車了,今天有個活動,晟哥也在,你不來嗎?”
“而且我跟你說有個叫沈星星的人特別的傻逼,居然想跟我比賽,真是不自量力,姐姐快來看我怎么贏下這場比賽。”
電話那邊少年似乎很興奮,還能聽到那邊吵鬧的聲音。
寧秋棠聽到這些話都頭皮發麻了,差點忘記這件事了。
上輩子自已的堂弟跟沈晚晚的弟弟也是在今天晚上比賽車,原本萬無一失的比賽,堂弟一定能贏,誰知道快到終點的時侯堂弟的車出了意外。
被后面沖過來的沈星星撞飛出去,不僅輸了比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