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卿生平第一次，又生出了大逆不道的心思，反正是在夢里，做什么都可以。

……

而夢境之外，姜音正在給顧南卿施針。

墨祁羽在一旁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會又發燒了呢？”

孫瑩瑩小聲道：“將軍夜里都睡不安寧，方才我進來的時候還見將軍被夢魘住了。”

姜音取下針，她看顧南卿的眉頭逐漸舒展輕聲道：

“沒事了。”

然后轉頭看向墨祁羽，道：“就是那些藥方，按照我說的每日三次，餐前服用。”

墨祁羽追問道：“那若是顧南卿再夢魘怎么辦？”

姜音從袖中取出一小盒香，遞給他：“點這個，有安神的功效。”

墨祁羽拿過那香，好奇問道：“這是什么香？”

“籬落。”姜音緩緩道。

那句籬落落地，就這樣不動聲色地闖進墨祁羽的心里，他不知這背后深意，只因為這東西能讓顧南卿睡好覺，就將其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而南池城外，一條綠茵小道上，牧風波和墨塵翎相對而坐。

二人就這樣走走停停，懶懶散散的。

風一吹過，牧風波忽然問：“你身上是什么香？”

“籬落。”墨塵翎答道。

“倒是脫離俗世的好聞。”

牧風波贊賞道。

南池城聚集江浦城有五十里路，按照兩人這個游玩的速度，約莫明天才能到了。

牧風波是個閑不住的，他看著墨塵翎，好奇道：“你喜歡顧南卿？”

墨塵翎正在喝水，忽然被他這句話鬧得嗆住。

“咳咳咳……咳咳咳。”

他掩面咳嗽，牧風波卻是不依不饒。

“顧南卿作為皇孫伴讀，陪在你身邊3年了，她雖性格冰冷，但卻是個熱心腸，也難免你心動。”

他剛說完這個，就歪著頭問道：“你們是兩廂情愿還是？”

墨塵翎緘默不語。

牧風波并沒有覺得怎么樣，反之，墨塵翎越這樣，他越好奇他倆之間的故事。

“我昨天去看她了，她脖子上掛著雙鸞玉佩，那是你的東西吧。”

“你手上的菩提手鏈，是人家送的吧，這是你倆的定情信物嗎？”

“那墨祁羽知道你倆的故事嗎？”

“你……”

……

牧風波甚是聒噪，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墨塵翎只得默默將手鏈收起，反問：“素來聽聞江浦城城主風流成性，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知是真是假？”

牧風波尷尬的抓了抓后腦勺，道：“你這是從哪里聽到的小道消息？”

“北疆人人皆知。”墨塵翎淡淡道。

“這都是假的，我就是見姑娘們辛勞，同她們多說了幾句話，這怎么就是風流成性呢？太以偏概全了！”

牧風波罕見的甩了甩袖子，賭氣道：

“若我回去了，再聽見她們在背后非議我，定要安排她多繡幾張布。”

墨塵翎微微勾了勾唇，笑了笑。

牧風波終于是閉上嘴了，像個孩子一般，安安靜靜的。

片刻后，他又追問道：

“北疆六城真的都知道了？這花名還傳出去了嗎？”

“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金羽衛？”

……

終于，墨塵翎嘆了口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