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大尊狂喜，道：“聽到了？”

“動我一根汗毛，便是和古之大賢為敵！”

“你會身死道消，畢生得到的一切都將化為塵埃……”

回應他的，是江凡手中毫不遲疑的千丈光劍，散發著毀滅的法則波光，將其徹底籠罩。

嗤啦！

銀月大尊的道軀，如同漆黑神碑一樣，當場被一分為二。

其靈魂試圖逃竄出來，亦在恐怖的圣力法則沖擊中潰散成道道靈魂光斑。

一抹靈魂層面的怨毒尖叫，飄散天地間。

“江凡……你也會不得好死的……”

類似的敵人詛咒，江凡已經聽得太多，早已麻木。

可不知為何，自銀月大尊的口中說出來，江凡竟然有種莫名的寒意。

仿佛他的詛咒，牽動了冥冥中的天機。

江凡目光微凝，他想到了銀月大尊放走的紫絳皇女，心中不安：

“難道我的死亡命運，紫絳皇女扮演了重要的因果？”

白袍骷髏曾經探查過江凡的死亡命運，曾說過，他的死亡命運是多番因果交織而成的。

其中一些因果，他都不敢招惹。

再結合紫絳皇女的神秘來歷，江凡握了握拳頭，再見紫絳皇女時，一定要不惜代價將其殺掉。

“江凡！”

身后傳來了輪回大賢殘魂的怒斥聲：“好一個目中無人的冠軍侯！”

“仗著一點功勞，就不把我們老人放在眼里！”

江凡龐大的天使雷霆之軀轉過來，長劍一揮，直指輪回大賢殘魂，目光凜冽如劍：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我放在眼里？”

“中土有難，你不聞不問，中土遠征天界，你事不關己。”

“有功德現身，你就跳出來搶。”

“有道軀可用，你就現身占據！”

“還口口聲聲以老人自詡，你算什么老人？”

“你們這些所謂見過大世，不再將自己視作中土的賢者，允許你們待在中土，已經是看在你們千年前有功的份上！”

“再敢得寸進尺，就給我滾出中土，另尋凈土！”

輪回大賢怒不可遏。

蒼老的靈魂容貌，滿是威嚴：“大膽小兒，你……”

叮叮——

江凡胸前陡然浮現出一口黑紅相間的鈴鐺，赫然是地獄魂鈴。

其中紅色的一面對準了輪回大賢。

隱約中，能看到紅色面里，囚禁著一條狗，一個女人的殘魂。

輪回大賢頓覺殘魂震顫，仿佛隨時要被鈴鐺吞入其中一樣。

嘴中的話，因此戛然而止。

他心里暗暗凜然。

第一次功德大會，他搶奪江凡功德時，江凡對他還有些敬意可。

如今的江凡，完全將他視作一個陌生人。

甚至還有了將他殘魂抹除的本事和勇氣。

輪回大賢殘魂深深注視著江凡，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畢，轉身回輪回山。

行將消失前，又扭頭，意味深長道：“還有，別以為我們是中土的叛徒。”

“將來有一天，你來了萬惡之源也不愿再回來！”

“越有人性的人，越回不來！”

旋即，徹底進入了輪回山中。

只留下耐人尋味的話語，在天地間飄蕩，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江凡也露出絲絲茫然。

難道，這些留在萬惡之源，不再將自己視作中土之民的古之大賢們，并非是貪戀更好的“大世”嗎？

砰——

一聲輕響將江凡的思緒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