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尊者哼道:“這么舍不得你女兒,跟著一起去太倉大州不就好了?”
“省得我像個搶了她娘位置的壞女人。”
星淵大尊輕輕摟住她肩膀,道:“讓夫人委屈了。”
“她一直誤解你到現在。”
千嬌尊者香肩簌動了一下,捧著星淵大尊的臉龐,眼神柔和下來,不復此前的尖酸刻薄:
“真正委屈的是你才對。”
“為了保護我們三個天外來客,讓人誤以為,你妻子剛死就娶了我。”
“女兒因此恨你,遠走他鄉。”
“我們的世子熊熊,也連累你名譽,拖累你積累功德。”
星淵大尊輕輕一嘆:“我沒關系。”
“我是混元州的大尊,如果庇護你們,能夠為我中土換來一線天機,我身死道消也值得。”
“就是可憐了真。”
“希望江凡那臭小子,會好好待他吧。”
千嬌尊者眼中含著淚光,輕輕靠在他肩膀上:
“你為中土,付出太多了。”
她和熊熊以及屋中的男人,并非中土之民。
而是自天外而來避難的。
熊熊并非她的兒子,中年男人也并非什么她的情人。
哪有她寢宮藏著一個男人,星淵大尊卻毫無察覺的呢?
他們多年前,躲進中土。
星淵大尊收留他們,千嬌尊者以他新夫人的名義,熊熊以他小兒子的名義留在身邊,受他保護。
作為條件,躲藏在她寢宮里的中年男人,會在中土有無法抵抗的浩劫時,出手相助中土一臂之力。
這些是大賢們都沒有相告的秘密。
所以,星淵大尊夫人尸骨未寒,就另娶新歡。
少女時的真尊者不知情,一氣之下遠走太倉大州,再也不認星淵大尊這個父親。
星淵大尊那么疼愛女兒的人,卻被女兒反目成仇。
他這些年,一定很痛苦。
但為了中土,他從未與人說過。
星淵大尊抬頭望向天穹,道:“希望,一切噩夢,都能在我們這一代人結束吧。”
離開文海書院。
江凡坐在一座云上,取出鋸齒劍揮了揮。
除了頗為鋒利,能夠揮出極為厲害的劍氣外,好像并沒什么特殊的。
他不由取出了紫劍,對比了一下,一臉納悶:
“都是極品靈劍,怎么跟聽雪劍差了那么多?”
聽雪劍不僅同樣鋒利,還能釋放出驚人的寒氣,冰封萬物。
紫劍和鋸齒劍則不行。
此時,其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略顯寒意的嗓音。
“因為,它們都沒有器靈!”
這聲音?
江凡渾身一僵,仰頭一看,一襲黑色長裙的精致貴婦,正寒著臉瞪視他!
不是憐鏡尊者,還能是誰?
江凡訕訕的揮了揮手:“真、真巧啊,這就碰上了!”
憐鏡尊者冷笑道:“落葉歸根,魂歸故里,我有一個朋友想借劍!”
“你嘴里有沒有一句實話?”
借出靈劍后,她就越想越不對勁。
故意隱身起來,結果你猜怎么著?
她剛藏起來,垂垂老矣的江凡,就年輕回來了!
從見到江凡第一面,到最后分別。
這狗東西全都在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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