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兒喜歡的人,人品高貴,心胸如海,真是難得。”
憐鏡尊者也呆了呆。
不由重新打量江凡,道:“你真的不恨江凡?”
“他可是冒充你的名字,干了很多壞事。”
江凡颯然一笑:“都是為中土,為蒼生。”
“何吃虧呢?”
“如果冒充我,能夠造福眾生,我甘愿每一個登上天界的人,都來冒充我。”
頓了頓。
江凡向星淵大尊拱手道:
“前輩,晚輩并非虛。”
“往后混元州前往天界執行棘手任務時,若擔心泄露身份,請不要客氣,就以我的名義行事。”
“事后,遠古巨人們有什么就都沖我王沖霄一個人來吧!”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王沖霄,愿舍身為中土開辟前行的路。”
星淵大尊微微怔然。
千嬌尊者捂著嘴,定睛望著江凡,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層耀眼的光芒。
那是人性里最閃亮的光輝啊!
她忍不住呢喃道:“我中土若全是你這般的人物,何愁遠古巨人不滅?”
“太倉大州,真是人才輩出。”
憐鏡尊者心靈備受沖擊。
世上竟有這等舍身為己之輩?
回想自己,為了一點被江凡欺騙的經歷,就對江凡睚眥必報,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對比王沖霄的覺悟。
她不由自慚形穢。
活了半輩子,修到天人四衰,竟不如一個年歲相當,修為落后的王沖霄。
她微微一嘆,拱手敬重道:“王道友一番金玉良,妾身佩服!”
“妾身也愿如道友一樣,以大局為重,放下和江凡的恩怨。”
江凡暗暗舒口氣。
總算蒙混過關。
順便還給王沖霄上了眼藥。
不久后,王沖霄會像雨后春筍一樣,從天界各處冒出來。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
來呀,誰怕誰?
江凡頷首道:“憐鏡前輩,您盡管上天界。”
“晚輩會盡我所能,幫您恢復領域。”
憐鏡尊者微微一笑:“謝了,上了天界保護好自己,別管我。”
她的領域,哪里是一個元嬰境能夠修復的?
星淵大尊都避之不及呢。
她望向星淵大尊,道:“不知大尊何時動身?”
星淵大尊道:“等我本尊歸來便出發。”
嗯?
江凡愣住:“本尊?”
望著面前的星淵大尊,江凡一臉納悶。
憐鏡尊者倒是沒有感到意外,看著江凡一臉不解,溫聲道:
“星淵大尊多年前就在游歷九州,尋覓功德。”
“眼前是他的一道紙人而已。”
“唯有重要事發生,才會回來。”
紙、紙人?
江凡想起了顧馨兒,當初探索天界時,就動用了紙人離開接天黑柱探索外面的情況。
只需滴血在上面,就可共享紙人的視線。
可眼前的紙人,未免太逼真了吧?
若無人提醒,他根本看不出來,他只是一個紙人。
可仔細想一想。
殿中的人要是星淵大尊本人,只怕他們剛入學院時,便會察覺他們的到來。
何至于被千嬌尊者踹開門,才后知后覺的慌張收拾棋盤。
而且,自己這張面具,可未必擋得住天人五衰強者的探查。
但眼前的星淵大尊,卻一點都沒有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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