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明白琉璃的本性善良。
絕不會干出欺負靈疏的事。
不然,當初的妖皇之女,如何會被一個部落之女經常氣得嗷嗷叫?
他默默取出了令牌和一枚極品晶石,面含不舍:
“路上切記注意安全。”
兩女臉色一暗,并未因為得到了傳送令牌而高興。
反而生出幾許別離的憂傷。
靈疏一把抓過令牌和極品晶石,道:
“琉璃,我們走吧!”
“山水有相逢,還會再和哥哥見面的。”
琉璃艱難挪動步伐。
快要走出石門時,又折返回來,拿出了那口玉匣。
將其中最后一道金蛇領域取出,道:“我沒什么朋友。”
“有靈疏一人送我即可。”
“多余的領域,就送給江公子了。”
“希望它能護你平安。”
屈指一彈,金蛇領域沒入其眉心中,在他額頭凝聚成一道金蛇紋理。
旋即才拉著靈疏飛掠而去。
江凡目視著他們飛上最西側的島嶼,在一陣劇烈轟鳴后,他仍舊佇立良久。
摸了摸額頭的蛇紋,才來到無心居。
大酒祭坐在高臺的玄鐵石椅上。
左手握著一把木劍,雙膝上放著一面圓形的水晶。
他寶相莊嚴,一改此前的隨和,神情間充滿了嚴肅。
“參見大酒祭。”江凡拱手道。
大酒祭正色道:“你已經五竅元嬰,距離八竅已經不遠。”
“可曾想過自己的道?”
江凡怔然。
元嬰必經的瘋癲之路,距他已經不遠。
而瘋癲,他現在的理解是,是一種對道的追求。
沉迷其中,就進入無法自拔的瘋癲。
“尚未。”江凡道。
大酒祭道:“該做準備了。”
“八竅元嬰前,你可以自己選擇一條道。”
“八竅元嬰后,便是隨機賦予你一種道。”
“哪一種更容易化神,不而喻。”
江凡頷首。
自然是自己選擇的道,更加容易醒來。
隨即賦予的道,并非自己所求,如何能深入其中呢?
大酒祭將水晶圓盤頭彈到江凡面前,道:
“這是我曾經用過的問心水晶。”
“它會映照你身上過去、未來的道,選擇一條你認為對的,走下去。”
大酒祭就是靠此物,尋找到了正確的路,從而醒來化神嗎?
那此物的確貴重無比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長輩關心他的化神之路。
他感激道:“多謝前輩!”
大酒祭輕輕頷首。
又拿起了手中的木劍,抽劍出鞘。
一把古香古色,不知材質的木劍映入眼簾。
上面印刻著復雜的紋理。
大酒祭凝視良久,插劍入鞘,扔給了江凡。
“送你。”
江凡詫異接過,本以為會是靈器。
接過,連法器都不是。
就是一把尋常的木劍而已。
“前輩,這是?”
大酒祭閉上眼眸,片刻后緩緩睜開,道:
“白心的事,那位九香修羅,已經告訴你了吧?”
江凡這才想起來,水晶投影里,自己和九香交談的一段被人為剪掉了。
莫非,大酒祭其實是懂地獄文字的?
否則,如何知道那個修羅叫九香,又與自己說了什么?
他凜然道:“是。”
大酒祭道:
“這把木劍,就是為白心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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