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金剛駕馭七品金蓮上前,佛光大放,立刻將滾滾煙塵逼回地宮。
“諸位施主,發生何事了?”
“那位女子可安好?”
白心抹了一把臉上的黑霧,沉著道:“此女靈魂之中有禁咒,觸碰不得。”
“她無礙,我們的人受傷了。”
法印金剛微微松口氣。
低頭望去,一位白袍青年奄奄一息,胸口有一道頗為嚴重的貫穿傷。
他立刻上前施法,口中詠念佛號。
道道金輝沒入其體內。
當初蒼穹妖皇瀕死之際,都被法印金剛隔著滄海以佛光給治愈。
如今本尊親自出手,焉有不能藥到病除的?
結果,卻讓人意外。
涌入的金輝,原封不動的流淌了出來。
法印金剛定睛凝視,胸口的貫穿傷中,隱隱有一縷灰黑色的力量纏繞不散。
它們將佛光全都排除在外。
正是佛法難近的修羅之力。
“佛法無效,諸位只能以丹藥之力試一試了。”法印金剛微微搖頭,便是愛莫能助。
幾位欽天監的人臉色變了變。
紛紛掏出身上的寶貴療傷丹藥,不惜代價的想救他。
但,并沒有效果。
那修羅之力異常難纏,連佛光都難滲透,尋常的丹藥之力又如何足夠?
望著他迅速減弱的心跳,眾人明白。
他沒救了。
“云濤!”一位腰間掛著“千戶童非”牌子的中年,面露悲痛。
楊云濤是他的屬下百戶,不久前剛剛晉升了元嬰境。
為此,楊云濤還專門請了他和幾個熟悉的千戶慶賀,答謝他們平日的照顧之情。
一轉眼,卻要生離死別。
“白心!都怪你!”
童非仰起頭,冷冷喝道:“他今日本來不當值的!”
“要不是你讓他來,他怎會觸及那靈魂中的禁咒?”
一位站在白心身后的女百戶,氣道:“童大人,你此就可笑了。”
“是你自己立功心切,非讓楊云濤擅自施展靈魂秘術,強行搜魂才導致禁咒觸發的!”
“我家白大人阻止過你,說此女身份詭異,不可貿然搜魂。”
“你不聽勸,還呵斥我家大人,別擋著你們立功。”
“現在倒好,死了人就想把責任往我家大人身上推?”
哪里都免不了斗爭,欽天監也一樣。
白心擺了擺手,阻止了屬下,道:“黃鶯,別說話。”
“我們問心無愧即可,是非功過,大酒祭自有公斷。”
黃鶯憋屈不已。
每次白心被針對,她都是這樣,總是阻止自己人擴大矛盾而結束。
但大酒祭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明辨是非。
白心都被冤枉過好幾次了,還是如此。
以至于,跟在她身邊受到牽連的人都覺得憋屈,好幾個能干的都因此離去,轉投別人門下。
再這樣,她都受不了,也要改換門庭了。
童非重重哼道:“反正楊云濤的死,你脫不了關系!”
“等著我回去參你一本吧!”
“我們走!”
“且慢!”
正要走呢,江凡迎面而來。
童非目光一掃,發現江凡是一位二竅元嬰,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
“閣下有何貴干?”
江凡沒有多,取出了一粒回春丹給楊云濤吞服下。
原來是救人。
童非搖搖頭,道:“沒用了,多謝閣下好意。”
江凡抬起手掌,按在了楊云濤的胸口,掌心涌出道道修羅業火。
如果說,有什么是能克制佛法都棘手的修羅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