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陳建成這些秘書，自然陪同一道而去。

楊連華這一去，一來是因為她就是常務副市長，又分管經濟這種重頭戲，哪能不去送一下投資大鱷呢，表面上要過得去。

二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鐘長城的恩怨，她能去送行，也是一種大氣的表現，對于官員人設很重要。

鐘長城坐的是市政府專門給他訂制的包機，也算是高規格送行了。

送他的時候，都是精神病院的車子，會同領導們的專車一起，將他拉到了機場。

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左右陪架著他。

不架著他，他能發瘋，咬人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架到貴賓通道的時候，一眾領導還是像模像樣的陪在后面，送著行。

鐘長城的私人保鏢助理四個，如喪考妣一樣，也陪著主子，一個個一聲不吭的。

鐘長城一邊走，一邊嘻哈大笑的，真跟個瘋子一樣。

甚至在出了貴賓通道，走向專機的時候，還高聲大唱著：

“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我的……”

“我的家，我的天堂！啊嘞嘞~~~~”

“瓦啦牙恰荷，瓦啦牙恰荷……”

“納里古蒂呀何奔，納里古蒂呀莫打更，阿里納里何納亞……”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

“這種感覺就像飛翔在緣分天空，美麗的夢，因為有你而變得不同……”

“……”

各種歌曲大串燒，他還手舞足蹈，披頭散發，表情怪異夸張，看得眾領導是苦笑不得啊，唉……

關大勇都特么快哭了，扼腕嘆息的感覺都有了。

等到鐘長城上了包機，一眾領導自然在不遠處等著，禮數還是要盡到。

要等飛機起飛了，領導們才往回撤呢！

這一天挺冷了，中州的冬天快來了，天陰沉沉的。

鐘長城坐在豪華的座位上，已經不怎么唱了，只是望著窗外發呆。

似乎，他的目光還是落在送行的領導隊伍上呢！

可誰又知道，當專機緩緩滑跑的時候，鐘長城的目光落在陳建成的身上。

他那呆滯的目光里，閃過一抹陰沉的狠辣，真的是一閃而過。

果然，關大勇的一種猜測是對的，鐘長城是裝了瘋。

鐘長城知道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不交代會死，不瘋會更慘。

于是，他只有裝瘋逃過一劫。

對于陳建成，他真的是恨透了，必須弄死啊！

要不然，對不起他吃自己的翔了。

這裝瘋的代價，實在是太慘烈了。

他暗自發誓一定會卷土重來，一定會讓陳建成吃翔，然后去死！

當然，一定不能放過舒慧蘭這個賤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