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德容本來還是有些緊張的。
也許吧,在見到當年的冠軍辯友,他成長為現在炙手可熱的領導紅人了,關德容潛意識里就有一種緊張感。
只不過她形像冷練純粹,倒也讓人看不出來。
可陳建成這么一說,她不禁微微一笑,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關德容點點頭,“好的,建成辯友,我放下情緒包袱。
這些年,什么風浪也見識過了,早看通透了,你講吧!”
陳建成笑笑,“嗯,放松的小姑是最美的。
常青先生的名字,都是一個假名,但也是真實的。
他原本應該叫做蘭常青,蘭花的蘭。
”
“蘭常青?”關德容微微一驚,便又豁達了,“哦,是啊,省城官道世家蘭家的子弟嗎?”
“正是!”
關德容喝了一口茶,笑容還是有些苦澀了,“難怪了,原來是蘭家的人。
”
“確實啊,省城蘭家,數十年來在這一方天地可只手遮天。
”陳建成也有些感懷,點了點頭,“不客氣的說,中州關家,是真比不過它。
”
“嗯……或許那時候,陽家人也看不起關家吧,我就被人轟出醫院了。
”關德容神情冷練,情緒還算平靜,“蘭常青現在呢?過得還好嗎?”
“怎么說呢?他的身體遇到了那樣的變故,估計是不大好。
有時候坐輪椅,有時候拄拐。
不過,他結婚了。
”
“結婚了?”關德容是真驚了一跳,表情有些愧意浮現,“那……那豈不是對不起他的妻子?”
陳建成苦澀一笑,強作鎮定:“對方辯友,請控制情緒吧!”
“呵~~~~好,我控制!”關德容笑了一半,又平靜了起來。
但她的手指,有些無措的捏著手腕上名貴的串珠。
陳建成看著這小細節,心里也很感慨,到底是冷靜不下來啊!
他端了茶杯,“小姑,喝一個,壓一壓。
”
關德容還是優雅的舉了茶,飲下之后,陳建成給兩人都續了茶水。
關德容輕聲道:“他娶的女人,應該很優秀,可能……應該也很苦。
”
陳建成心里才苦,但點點頭:“是的,非常優秀,也非常苦。
這個女人你我都認識。
”
“哦?”
“傅雪鴻。
”陳建成輕輕的吐了三個字,便閉上眼睛,往古典式的布藝沙發上一靠,情緒上真的是一種折磨。
“什么?怎么……我的天……怎么是她啊?”
關德容整個人都不好了,受的刺激可不小。
紅潤的小臉,都有些蒼白了。
她看著陳建成那倒沙發的樣子,心里也難受,也很無奈,很愧疚。
她默默的低頭看著眼前的茶杯,精致而古典,茶香泌人肺腑,但心有愁腸百結。
當年大學的往事,一幕幕浮現,包括她、蘭長青、陳建成、徐夢瑩、段品良、段品相、傅雪鴻……
所有的人物和事件在腦海里如放電影一樣,歷歷在目。
傅雪鴻是個好老師,溫柔、善良、熱情、大方,公認的天川大學第一美女老師。
現在,她學術有成,一手指導著南海區的農業大計劃,在中州也是受人尊敬,新聞里露臉也還如當年的風姿、美貌,富于學術氣韻。
對于農業這一塊,關德容有股份,也是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