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療傷(1)
我一頭栽出佑生的屋門,有人立刻說這邊請。就把我引入了旁邊的一個屋子。我跌入房中,扔了衣服,找到了屋內原始廁所......然后,一頭撲在床上!
我那次睡了好長好長時間!我醒來時,室內微暗。頭一個想法就是高興地發現我還沒死,所以想趕快掉頭接著睡(唯恐沒睡夠就給砍了),可又惦記起佑生。忽然想起手術后,病人大多會感染發燒,一下子,睡意全無。
可我既然活著,他也一定沒死(真正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想至此,心里又一松。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制,省得兩個人還瞎猜不知那人怎么樣了之類。我活他活,我死......我也不用操這份心了我。
見屋角落的原始洗手間有洗漱等物,忙收拾了一下,披了羽絨服,出了門,只覺渾身酸痛。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外面是個大的院落,四周房屋,有亮有暗的檐下面,處處站著人。我隨便走向附近的一人說王爺呢?(怎么那么別扭)他毫不猶豫說隨我這邊來。我苦笑,看來佑生真的吩咐了下人,容我亂走亂撞。他才走出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敢情我們就住隔壁,他大概覺得我是個白癡。
有人開了門,我踏入屋中,一樣的陳設,只是沒有了昨天的躺椅。有仆人立在墻邊,程遠圖和小沈坐在床邊椅子上,床頭墻邊加了個小條案,上面擺滿碗和瓶子之類的東西。他們兩人一見我就滿面笑容,昨天之舉,讓我們成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建立了特殊的革命友誼。我也一笑,走過去,見沒多余的椅子,就坐在了佑生的床邊。
看向佑生,見他雙目緊閉著,臉色黯淡,嘴唇干裂。
小沈說王爺一直在發燒,醒了一下,叫了你一聲,又昏迷了。我十分負疚,大概那時我正睡得天昏地暗呢。又問可飲湯水藥劑?
小沈有些憂慮很難下咽。他示意了一下條案,上面兩碗湯藥和一碗粥一樣的東西。我忽感一念,問你的藥劑可解他的高燒?
小沈難捱得意地說解毒清血,不傳之秘,乃我師門世代鎮堂之寶,可謂天下第一劑!
程遠圖哼了一聲。
我忙說小沈,我不哼你,是不是這兩碗。
他嘆口氣說是啊,一碗就應稍解高燒,我備了三碗,那一碗,我用匙羹喂服,可大多流在外面了,我正發愁......
我又問不能捏著他的鼻子灌下去?
他忙搖手說不可不可,嗆入肺中,更添病患。
這是天降于我的大任哪!我簡直是摩拳擦掌了。得趕快把他們轟出去。就說程大哥和小沈快去休息一下,我剛睡醒,讓我來看護吧。
兩人對看了一下,小沈說我們去吃點東西,你要不要傳些來房中?
我忙搖手別麻煩了,你是不是還來?
小沈說晚上尚要清理傷處更新創藥......
我說太好了,你那時來給我帶個饅頭什么的,還來本詩經之類的書,我給他念念,省得他睡得太舒服了,不醒。
程遠圖愕然,小沈卻深明大意地說對呀,倒是該念念他不喜歡的書才好。
我說那我怎么辦?不也被殘害了嘛。
小沈忙說不可,不可......
程遠圖跳起來,拉了小沈往外走,一邊說王爺怎么落在了你這種人手里。
他們走后,我對仆從說都出去,我不叫,不許進來!大概我的殘暴已廣傳王府,他們只說了一個是字就出門去了。
我扔了羽絨服在床腳,滿臉笑容看著佑生說佑生啊,你這回可真的落在我手里了!我簡直是快笑死了。你可千萬別醒啊!好歹讓我過把好好非禮你的癮!肯定是我心虛,他的臉上似有笑意,不可能的事。
我坐在他的肩膀處對著他的臉,長吸了口氣,搓了搓手,就象吸毒者賣了血終于得了一針毒品一樣昂奮。我端起碗,含了一小口,藥涼涼的,放下碗,俯下身,一手稍托了他的后頸讓他的頭高起來但稍稍后仰,他干裂的唇微開著。我另一手環過他的肩頭,穩住他的后背,我的嘴唇吻上他的唇,完全吻合后,我用舌尖輕輕逗弄他齒后的舌,藥水一滴一滴地從我的舌尖流到他的舌上。一開始,他毫無反應,一兩滴后,他的舌頭似乎動了一下,慢慢地,從我的舌尖上接過了一滴藥水,和著剛才的幾滴,咽了下去。后面的就容易了,我前幾口,還要拿舌尖召喚一下,后面的,只要我剛吻上,他的舌尖已在他嘴里探來探去地尋找著。一旦找到,很快就連吸帶舔地把藥給接過去咽了。真讓我心頭大亂,躁動不已。
把一碗藥喝得精光,一點沒灑。我覺得意尤未盡,看桌子上有一大碗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我也沒事干,坐著也是干呆著,就把水也這么全給他用嘴喂了。到后邊幾口,他簡直成了接吻高手了,我剛貼上去,他就大力吸允,一下就全給喝了,舌尖還越境過來看看還有沒有多的水。嚇得我使勁盯著他看,看他是不是醒了,他依然發著燒,無知無覺的樣子,看來吸吻是不需要意念指示的本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