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到了啥地兒了?”蘇當當問身邊的少尉。
“具體是啥地方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曾聽弟兄們說過,大橋的東南面好像有個河汊,那兒的河面比較窄,當地的村民經常從那兒過河,我腿不方便,要不你找個高地先探探情況?”
說著,少尉掏出了望遠鏡交給了蘇當當。
蘇當當覺得少尉的話挺有道理,可是眼前是一片曠野,連個扁點兒的小山坡都沒有,哪兒去找高地?
他環視了一下身后的林子,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他接過望遠鏡,找了一株高大的冬青樹,疤結累累的樹干正是他向上攀登的最好依靠。
爬這種樹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在家鄉掏鳥窩的時候,不要說是這種樹,即便是高大的水杉,從樹下到樹頂打個來也不消半支煙的功
他很快爬到了離地有十幾米高的樹冠上,深秋的殘枝敗葉還沒落盡,正是他最好的偽裝。他舉著望遠鏡向遠處望去,西北方向,有一座大橋隱隱約約出現在視野中:
端川橋!
西斜的秋陽將最后一絲血色鋪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只有流彈激起的水柱在不時地提醒蘇當當這是殘酷的戰場而不是美好的畫卷。
河西岸的橋頭堡上冒著兩柱黑煙,煙柱下是兩輛坦克模糊的輪廓。蘇當當心里明白,這是中**隊戰防炮的杰作。
聽那些老兵說過,在俄國之戰的一役中,曾有七八輛俄國人坦克面對一門中國戰防炮而徘徊不前的記錄,蘇當當很清楚這種炮的厲害,只要它們在,敵人就無可奈何
視野中突然出現了幾十個小黑點,黑點后面泛著浪花,蘇當當調整了一下焦距,才發現這是鬼子的步兵乘著橡皮艇向河對岸劃過去。
蘇當當舉起望遠鏡,視野里出現了一個日本軍官的身影,他的手里舀著一面令旗,令旗每向下揮動一次,這幾門山炮便轟鳴一次,河西岸的岸灘上便會立刻綻放出幾朵土花。
很顯然,這支炮兵部隊是為正在渡河的鬼子步兵提供炮火支援的。
“必須先滅了這些雜碎!”蘇當當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幾下便從樹上下來了。他把在樹上觀察到的情況向少尉作了匯報。
少尉有些犯難,打吧,他們只有兩人,連蘇當當的駁殼槍算在內,一共就兩個短家伙和三個手榴彈,而對方是幾十個人,槍炮彈藥一應俱全,況且自己還受了傷,一旦被發現了,恐怕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不打吧,好像又對不住對岸的弟兄,再說了,如果讓鬼子渡過河去,對岸的部隊會陷入到艱苦的防御之中。
猶豫不決之際,他看了蘇當當一眼,這位下士的臉上分明就寫著一個字:打!于是他把心一橫:“拼了!”蘇當當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了一些,要知道這時候最難能可貴的就是心齊了,不是有句話叫“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嗎?
“你把那門迫擊炮和那箱炮彈扛來!”少尉發命令了。
“好嘞!”蘇當當答應了一聲,幾步便鉆進林子,不一會兒,一門迫擊炮和一箱炮彈便擺到了少尉面前。
“既然要打,那就應該先揍鬼子的渡河部隊,即便打不著,激起的水柱也可以提醒對岸的守橋部隊有鬼子偷襲。”
少尉畢竟是少尉,無論是戰場經驗和戰術打法都比蘇當當要高一籌不止。接著,他向蘇當當問明了日軍橡皮艇的大致位置和方向,然后告訴蘇當當聯絡的手語暗號:
手指的指向表示方向,數目表示距離,一個指頭代表十米。一切交代完畢后,少尉選了一個低洼的地方支起了炮架子來!纟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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