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韻欣幾個媽媽心疼,正想讓人叫轎子來,忽然被王恒岳狠狠瞪了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話咽了回去。
“休息,休息。”王恒岳借著這個機會,把女兒放了下來,拉著兒子一屁股坐下,“呼哧呼哧”喘著氣:“兒子,好樣的,咱那就得咬著牙爬上去,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了。”
“恩......”王鼎雖然“恩”了一聲,但明顯底氣已經不足了。
王恒岳打心眼里就喜歡自己這個兒子,小王鼎有些潛力,看到槍就兩眼發亮,沒準將來能成為一個好兵。
眼看著就要到上學年紀了,王恒岳早在心里琢磨開了,得給他弄個化名,放到一所普通的學校里去,千萬不能讓他在小時候,就產生特權觀念。
特權階級有,比如自己就是特權階級,但這和自己的子女無關,這是王恒岳自己心里一個非常強烈的想法。盡管,有些時候一些事情無法避免,但王恒岳還是想盡力讓兒子知道,他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差別......
“恒帥,咱們上吧?”阿樂不懷好意地道,眼睛有意無意的落到了王嫣的身上。
“阿樂,你別讓老子找到報復你的機會!”王恒岳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樂。
心里郁悶,這阿樂當初自己把他從海南帶出來的時候,多淳樸的一個少年?怎么在自己身邊呆了那么幾年,居然會存心給自己使壞了。
阿樂笑嘻嘻的看著恒帥抱起了小王嫣。
他喜歡跟著恒帥,而且一直跟在恒帥身邊。別人眼里威嚴的大總統,在阿樂眼中,和自己的親哥哥沒有任何分別。
恒帥他對身邊人隨意、和善,還特別喜歡開玩笑,還經常喜歡耍耍賴皮。尤其是在下棋時候。
軍隊里有兩個非常著名的臭棋簍子,一個是劉昭承,還有一個就是大總統王恒岳了。
阿樂下棋就是王恒岳教會的,可沒過多少時候,阿樂的棋力就超過了王恒岳。大凡臭棋簍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
棋下得越臭越是喜歡下!
王恒岳和任何臭棋簍子都沒有分別,總喜歡拖著阿樂在閑暇時下上幾盤,下不過阿樂也就算了,還老喜歡耍賴皮。
阿樂喜歡恒帥,就愿意呆在恒帥身邊。有好幾次恒帥都想讓阿樂到部隊里當個團長旅長,但阿樂就是不愿意。
當官有什么好的?哪有呆著恒帥身邊那么愜意。
越朝上爬越是難走了,爬到一半的時候,終于看到了轎子,早已累得不行的幾個女人紛紛上了轎子,小王鼎也實在堅持不住,在王恒岳的同意下,也上了一頂轎子。
只有可憐的大總統王恒岳,在老婆孩子部下們的面前吹過了牛,只能硬著頭皮抱著小王嫣。
阿樂笑著在身后道:“恒帥,給我抱會吧。”
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王恒岳趕緊把小王嫣遞給了阿樂,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王恒岳特別注意到了那些轎夫,他們清一色干癟、瘦弱,黑土地般的膚色,臉上被歲月刻下深深的溝壑。這是一群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群簡單的人。
很難想象他們的生活,每天早早地進山,一整天地拉生意,傍晚無人時再下山回家。說起來好象沒什么特別,但不能忘記,這里是黃山,是奇險無比的黃山。
黃山很險,爬起來很累,一些人就受不了,強烈渴望能有個代步的工具來輔助自己。可這是山里,一切外界所使用的交通工具,無論多先進,在這里都無法奏效,于是人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種原始的代步工具----轎子!
于是靠山吃山的人就有了新的謀生路子。
走在高低起伏的山路上,必須特別小心,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跌下萬丈深淵,所以在這里有一句話叫: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想象一下,當你正艱難地往前行進時,突然一陣刺耳的吆喝聲讓你一驚,迅速回頭,卻看見兩個干瘦地人抬著一位“體面人”呼嘯而來,你本能地讓出一條路,看他們像風一般從眼前掃過。
在這里,抬著轎子的轎夫仿佛都回到了蠻荒年代,沒有語,只有吼叫。為什么?也許是他們已經累到不想多牽動任何一塊多余的肌肉,也許是他們心里壓抑著痛苦與無奈,在重壓之下想要拼命吼出來?
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再強大,也總有那一些人還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轎夫們的身體麻木了,精神也漸漸麻木。沒有什么身苦志氣高,那都是在胡亂語。大多數都是一種冷眼待人,眼睛只在看到鈔票時放一回光,其余時間都如同與世隔絕。但他們的嘴卻是一直抹著蜜糖,拉客時說得天花亂墜,一停下來馬上收起笑,冷冷地望著周圍。
在山里比較狹窄地路段,往往只能一排一排走,經常碰上轎夫中途休息,擋住后來人的路,于是不免有人罵罵咧咧的,說他們只為自己賺錢而不顧他人的方便。而那些轎夫們不過討好地笑一下,象征性地挪動挪動,其余一概不論。
轎夫們是悲哀的,身累心里更累,這種累是空虛,他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每天機械地操作重復動作,只有現在,沒有未來。可是他們偏偏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很安心于現在的生活。
王恒岳在心中嘆息了聲,只希望他們的后代不要和他們一樣!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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