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使大人又到了打針時間了。”
“抱歉,抱歉,一會再來和二位說話。”王恒岳虛弱地說著,接著在法國醫生的攙扶下來到了邊上的小休息室內。
關上了門,杜讓笑著說道:“鎮守使大人,看樣子他們都很驚訝你的恢復速度。”
“是啊,是啊,我還要多謝領事先生了。”王恒岳抱了下拳:“我的人都來成都了,一會領事先生請見他們一下,去法國后就要靠領事先生幫忙了。”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玉佛:“我也沒有什么好送的,這尊玉佛,就當是我謝謝領事先生的吧。”
“鎮守使大人,你太客氣了。”杜讓沒有推辭,收下了這份禮物。
外面還有客人要招呼,杜讓讓王恒岳繼續在這呆一會,匆匆走了出去。
王恒岳舒了口氣,正想休息一下,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王恒岳急忙擄起了袖子,裝模作樣讓法國醫生打針,然后這才說道:“請進。”
進來的是伍祥楨,看到了王恒岳的樣子,笑道:“外國人看病果然與我中國大不相同,這針扎進去,難道就不疼嗎?”
“微疼,微疼。”王恒岳放下了袖子:“可要比起病來,這些疼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兄弟的這條命,就是靠著這一針一針揀回來的。”
“好好休息!”法國醫生操著干澀難懂的中國話說了聲,然后關門出去。
“伍旅長,請坐。”
伍祥楨坐了下來:“鎮守使大人這次沒有隨蔡督、尹督一起去成都,大總統遺憾得很。鎮守使是不知道,大總統對您器重得很,知道您病了之后,終日長吁短嘆,飯都吃不下那,覺都睡不好那!”
你客氣,老子要去了成都,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王恒岳臉上也是一臉遺憾:“是啊,未能去拜見大總統,我也遺憾得很。等我這病完全好利索了,無論如何都要去北京,當面請大總統賜教。到時候,還要請伍旅長引見那!”
“好說,好說。”伍祥楨打著哈哈:“兄弟這次來成都,人生地疏,兩眼一抹黑那,什么事情都要仰仗鎮守使大人照應。”
王恒岳接口說道:“說到照應,實實在在的是要伍旅長照顧兄弟才是。兄弟雖然掛著個鎮守使,但論起來,伍旅長那才是大總統的嫡系,那是天子門生,兄弟一個地方上的鎮守使焉能與伍旅長相提并論。”
這話說的了伍祥楨的心坎里。
說實話,伍祥楨雖然只是個旅長,還真沒有把這些什么都督、什么鎮守使的看在眼里。這些人,只要北洋精銳一彈手,便可讓他們灰飛煙滅!
這個王鎮守使倒也識趣。
“伍旅長率軍前來,一路辛苦,兄弟本該做個東,為伍旅長接風洗塵的,可這身體。”王恒岳嘆了口氣,接著掏出了一張銀票:
“這是存在成都商業銀行里的一萬兩銀子,伍旅長千萬收下,當做犒賞第4旅的兄弟們吧!”
“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伍祥楨沒有想到王恒岳忽然會這么做,急忙連連推辭,不想王恒岳卻面色一板說道:“難道伍旅長不把兄弟當成朋友嗎?”
“那,那我就勉強收下了,多謝鎮守使大人了!”伍祥楨接過了銀票說道。
古往今來,有兩樣東西是無往而不利的,一個是銀子,一個是美人。多少英雄豪杰,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倒在了這兩樣東西之下。
而這也同樣是王恒岳屢用有效的法寶之一!
銀子既然送出,兩人之間的關系頓時親近不少,說著說著,便也說到了胡景伊身上。伍祥楨朝門那里看了看,悄聲說道:
“鎮守使,你我是自己人,有句話我對你說無妨,但你千萬不要傳了出去。這大總統那,對四川的亂局很是不滿,對胡督也頗有微詞,大有整頓四川意思,只是著繼任胡督的人選還沒有能定下來,再者,胡督有新立下了大功......”
“兄弟曉得了,兄弟一定會倍加謹慎小心,多謝伍旅長提醒。”王恒岳微微點頭:“伍旅長新來四川,要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樂山找兄弟就是,但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兄弟絕不推辭!”
“好!”伍祥楨一豎大拇指:“鎮守使快人快語,大家都是當兵的,也不遮著瞞著,將來你我就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互通個聲氣的好!”
王恒岳微微笑著應了:“聽說這成都有個很大的堂子叫‘笑春閣’,明日晚上兄弟做東,在那訂上一桌,還請伍旅長務必要賞光那!”
“鎮守使做東,我伍某豈有不來的道理?”伍祥楨爽快的接受了邀請。說著站起了身:“外面胡督還在等著,兄弟就先告辭,鎮守使千萬保證身體,將來咱們打交道的時候多著呢。”
“不送,明日你我兄弟‘笑春閣’見!”王恒岳一拱手說道。
看著房門關上,王恒岳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眼下亂局之中,就看誰能夠第一個占據到先手了!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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