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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但情不能白領,兄弟給你個回禮,送你筆生意。”

      泰爺一聽,心下高興,“驍爺口中的生意,定不是小生意。”

      “一位大老板,等我這邊穩下來,給你們搭個線。”

      “好嘞,先謝過驍爺了。”

      “客氣。”

      南絮聽到外面齊驍的聲音,把門打開,齊驍進來,跟泰格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準備動手了嗎?”

      她問。

      齊驍點頭:“廖爺的事無法保證毫不透風,一個月內必須解決。”

      南絮替他脫下外套掛好,就見齊驍去拽掛著的繃帶,她拍開他亂動的手,“讓你掛著就掛著。”

      “行行行,南南說什么是什么。”

      齊驍嘻笑著湊近,在她發頂上親了一口。

      “今天還順利嗎?”

      她走向窗邊的小圓桌上,拿出茶葉給他泡杯熱茶。

      齊驍走過去,直接倒在沙發上,“惦記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不敢明著罷了,迪卡那邊不用操心過不了多久就會散,現在內斗厲害,我就坐收漁翁之利,南南你說你男人咋恁英明呢。”

      南絮把泡好的茶放桌子上一放,“呵,英明神武的驍爺,等您凱旋而歸時再跟我吹吧,我保證給你當一輩子捧哏的。”

      “藺聞修那邊有動靜沒?”

      “只跟莉亞通過兩次電話,藺聞修毫無動靜。”

      齊驍沒說話,他單手墊在后腦勺上,頭望著天花板,他也在思考,這個藺聞修到底什么人物,那批軍火是否真的與他有關。

      從南絮的分析上,加上他與藺聞修這一年的接觸,他沒辦法判定軍火案是否與他有關,他只有嫌疑卻毫無實據,從他沒殺苗倫這一點,再者對他找到苗倫上家也并不急切,要么就是他知道上家是誰,要么,他真的不急。

      南絮說:“我總覺得這件事,藺聞修沒我們想像的那么急迫,如果他知道賣家,直接殺了苗倫最省事,何必大費周張抓人還被你截胡。

      還有,他真的太穩了,一點漏洞都察覺不到。”

      “這只能說明兩點,五年他都等了,不差這兩三個月,要么,他真的與軍火案無關。”

      ……

      三日后,泰格說要送齊驍禮物,沒想到的是,人親自來了。

      泰格是個極其謹慎的人,齊驍真沒想到他會來。

      泰格親來自,因為此時的齊驍已經成為一方勢力大佬,廖爺的時代畫上句號,以后的名聲可都是驍爺,這樣的人物,他有必要用心結交。

      虛以委蛇也好,誠心也罷,無外乎都是利字當頭。

      他給齊驍帶了幾箱子武器,齊驍也盛情款待。

      安排在了他們所住的酒店樓上,齊驍讓桑杰安排,點了一桌子精致菜肴,又是好酒上桌,倒酒的時候,桑杰遲疑了下,“驍爺,您這傷未痊愈,不適合喝太多。”

      泰格也附和:“是是是,驍爺咱就來一杯。”

      “這點傷算什么。”

      他說著,直接把吊著的綁帶摘下來,扔到一邊,疼不,真疼,但他忍著,在這刀槍火海里打轉的男人,疼也不能說疼。

      兩人喝了幾個小時,空下的酒瓶擺滿桌子,齊驍佯裝醉意,“泰爺,跟你說實話,我最近只要一喝酒,就想到苗倫。”

      “我倆那天喝完他走了沒多久就出事了,我這心里,賊他媽難受。”

      泰爺并不想提這件事,他擺了擺手,“不提這個,都過去了。”

      “這幾年苗倫生意做得可挺好,一批批武器泰爺,您沒少賺吧。

      兄弟跟你說,卸磨殺驢這事,我齊驍真看不過去,不講究。”

      泰格知道齊驍喝醉了,否則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他這酒勁也上來,血液正涌,心氣也直,“驍爺,真不是我干的。”

      齊驍未受傷那只手肘拄著桌面,身子前傾靠著桌沿,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干的,那你也知道是誰干的,黑吃黑……”他曲指撐著太陽穴,冷笑出來。

      泰爺感覺到齊驍對那件事的執著,畢竟他跟苗倫合作多次,又牽線給他,交情匪淺,定會替苗倫哀痛,他抬手灌了自己一杯酒,拽著椅子往他身邊靠近些,小聲說,“一個將軍。”

      “哪個將軍?”

      泰格:“惹不起的,兄弟,盡于此。”

      齊驍也沒再糾纏,吐出一點是一點,起碼確定一點人物中心,是個將軍。

      直到兩人都喝得走不了路,被手下攙扶著回到各自房間。

      南絮開門,辛辣的酒氣撲面而來,再一看他手上的綁帶,早沒了。

      她從桑杰手里接過齊驍,把人放到床上。

      齊驍醉熏熏的身子一倒,南絮急忙扶住他,怕他壓到受傷那側,突然他眼瞼一睜,沖著她笑。

      “喝這么多,讓你吊著點胳膊也不聽。”

      她嘴上說著,手上卻在替他脫衣服。

      齊驍隨著她的動作,脫了外套,脫里面的長袖襯衫,扣子一顆顆的解,解了一半南絮突然跑進洗手間,把浴缸放上水,再回來給他解另一半扣子。

      他靠近要親她,被她推開,拽著他進洗手間,“洗澡,別碰到傷口。”

      齊驍站那不動,南絮轉身要走,他一把拽住她,盯著自己褲子看,南絮咬牙:“你小孩子,還讓人幫脫褲子。”

      “你說的,我現在是半殘人士。”

      齊驍裝可憐,不過一點也不可憐,那帶著醉意下的嬉笑模樣,活脫脫一個人精。

      “沒醉得不醒人事,這事就得自己來。”

      南絮出去,又擔心他不小心弄到傷口處,在門外等了好久,里面最初還有些水聲,過了會兒就毫無動靜,二十分鐘過去,南絮輕敲下門,沒人回應,待她擰開門手推門一看,好吧,躺浴缸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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