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國家一隊現在第二個門面擔當,今年也才十九歲,長得很好看,就是氣質有些陰柔冷淡。
“有,你們昨天的訓練賽我看了。”聞蠻輕飄飄地開口,開口又是致命暴擊,silence幾乎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他以為聞蠻要批評他們了,卻沒想到聞蠻頓了頓,隨后對他笑了一下:“做得算好了,心態穩的住,你們也要從對局中吸收經驗。你們也可以試著讓他當指揮……”
雪微動了動:“不。”
“好吧。”聞蠻顯然拿他沒轍,他重新對silence說,“可以參考他的指揮意見,但同時不要過于依賴他。”
他的聲音收尾沉了沉,雖然非常溫和,但是silence聽得頭皮發麻:“他身體不好,所以給他多一些休息的時間,下次記住。”
silence差點跪在地上。
雪微就是跟他們生氣,才連著打了一晚上,一個人帶四個人機。
“不過他自己的問題比較大,你們不要自責。好了,你回去訓練吧。”聞蠻溫和地對silence說,隨后瞥了瞥一邊的果籃,“他不愛吃水果,尤其是蘋果,下次可以帶小蛋糕。”
silence:“。”
他敬畏地退出了。出去后才發現自己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那么我呢,教練。”
pandora聲音清冽。他仍然叫他教練,眉目間隱隱帶著一些冷厲的鋒芒。
“你們的訓練賽我還沒看,新賽季中再用這套打法價值不大,回頭我需要看一看再說。”
聞蠻換了個姿勢,手撐在床上,正好陷入雪微的枕邊,雪微微微睜大眼睛,瞅著他這雙骨節分明的手,但是沒有動。
他開始觀察聞蠻的手。
“嗯,知道了,還有嗎?”pandora的聲音仍然有些冷淡。
“還有。”聞蠻說,“你練一下輔助位,狙擊手輔助。”
他的聲音冷靜平靜,但沒有任何情緒,反而稱得上溫柔,但這種冷靜,反而是另一種殘忍。
pandora在這一剎那甚至失去了冷靜:“我?狙擊手輔助?我在練自由人位置,我不可能去專門打輔助。我從沒聽說過還有專門的輔助位置。我給誰打輔助?給你嗎?”
“不是我。”聞蠻說,“我們的隊伍里,狙擊手和自由人夠多了。”
“這是整個賽訓組的要求,也是我的建議。你可以不聽,因為我現在不是你的隊長了,但是你自己做選擇的后果,要你自己承擔。”
聞蠻說。
他的話語里沒有別的意思。
他的戰略和戰術眼光都高過他們,當年pandora被從次級聯賽提上來的時候,打的是突擊手,是他發現了他的槍法準度很高,于是直接提上來打國家隊首發。
不信任聞蠻眼光的人,國家隊里不是沒有,甚至賽訓組里也不是沒有,但一年又一年的事實教訓了他們:聽他的,不會錯。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聞蠻看了看時間,“你們注意休息。”
pandora眼眶有點紅,他的眼神中有不敢,有一些壓抑的憤怒,但是他沒表現出來,只是扭頭就走。
門關上了。
雪微還趴在被窩里,正在觀察聞蠻的手:“我聽你們師徒聊天,是不是不太好。”
“為什么會不好?”聞蠻問他。
“嗯……”雪微在這里emm了一大會兒,也沒emm出個所以然,他觀察完了聞蠻的手,翻了個身:“那你什么時候走?”
他的語氣已經好了起來,大概是被哄高興了,也沒有那么叛逆。
“兩小時后。”聞蠻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和嚴厲,雪微扭頭看他。
“直飛航班,你病一次我就要飛回來一次,然后再趕回去。我學習訪問結束之前,不要再生病了,好嗎?”
聞蠻輕聲問,“因為這些都記在你的賬上?你還欠我多少頓飯來著?”
雪微算了一下,放棄了,絕望了。
他用被子捂住頭:“我要離隊!!!我去賣號!!!ice賬號值多少錢!!!”
“不用賣號,只需要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注意身體。”聞蠻低聲說。但他說完后,忽而又無奈似的笑了一下。
“算了,你記不住。”
聞蠻說:“我還是告訴他們,讓他們幫你記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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