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煤火爐燉了兩三個小時的雞湯,顧小北給兩個孩子盛出來一些,剩下的直接倒進鋼精鍋里,連鍋端著去軍區醫院。
顧小北到吳廣漢病房的時候,程齊家和劉紅兵也在,葛春玲紅著眼睛坐在病床邊,吳氏抹著眼淚坐在窗戶邊上,程齊家和劉紅兵站在病床的另一側,見到顧小北進來,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顧小北把鋼精鍋輕輕放在床頭柜上,看著床上的吳廣漢臉色慘白的閉著眼睛,小聲的問葛春玲:“現在怎么樣了?”
葛春玲哽咽的說:“上午那會兒醒了,這會剛睡。”
“我熬了雞湯,你喝一碗,一會兒在旁邊床上睡一會,你不睡,肚子里的孩子還要睡。”顧小北輕聲勸慰道,好在雙人間病房里,還空著一張床。
程齊家和劉紅兵站了一會兒,準備要走,正好遇見醫生進來查房。
劉紅兵見了領頭進來的醫生,喊了聲:“何勤,原來你是主治醫生啊,那就好辦了,這是我們的好兄弟,你一定要讓他快點好起來。”
何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我是醫生,不是神仙。”說完走到病床前俯身給吳廣漢檢查起身體,對站在床邊的程齊家說道:“往后退。”語氣毫無溫度。
劉紅兵和程齊家都尷尬的往后退了兩步。
顧小北在一邊默默看著這個叫何勤的醫生,二十七八歲,皮膚很白,白的能看見臉上的毛細血管,眼睛細長,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她的手很漂亮,纖細白皙,手指關節處都沒有什么褶皺,手指甲修的很平整,泛著健康的粉色光澤。
這應該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啊。
劉紅兵覺得待著有些別扭,喊程齊家出去。
何勤給吳廣漢檢查完之后,看了眼葛春玲說道:“雞湯對身體挺好,喝了好好休息,他沒事了。”語氣有了幾分溫度,然后轉身冷淡的對吳氏說道:“現在哭有什么用?如果嫌你兒子死的慢,下次在家作的狠點。”說完領著三個護士轉身出屋。
吳氏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厭惡的瞪著何勤的背影。
病房外,劉紅兵叼著煙,跟程齊家是非:“這個何勤醫生也是從e國留學回來的,為人古怪的很,二十八了都沒嫁人呢。”
何勤出門正好聽見這一句,握住病例夾的手緊了緊,走到劉紅兵身側說了句:“一看就是兵痞,煙掐了!”說完頭不回的直直往辦公室走去。
劉紅兵再次尷尬了,把煙掐了,沖程齊家說道:“看見了吧,你說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天天在家走路不出聲,跟個鬼一樣飄來飄去的。”
程齊家忍不住笑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不過這樣說來,這個醫生的醫術應該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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