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秀清關系那么好,我當然得替她管管。回去我得好好跟秀清說說,別到時候年輕時,受婆婆氣,老了又受兒媳婦氣。”覃喜妹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袁野不吭聲,把被子展開,和衣躺下。
“你怎么不脫衣服?快起來,你不是帶了個包嗎?里面裝的鼓鼓囊囊的,是不是衣服?”覃喜妹又開始叨叨袁野。
“沒事,媽,你先睡,我躺會兒,一會兒還要去洗個臉。”袁野說完,閉著眼睛假寐。
覃喜妹邊脫衣服,邊嘟囔:“都睡覺了,還洗什么臉?哪來那么多窮講究。”
袁野沒有吭聲,聽著覃喜妹躺下,過會傳來呼嚕聲,才睜開眼,望著房頂出神。
半夜十分,夜色更濃,秋蟲也不再啾啾,四下里靜的連呼吸聲都覺得大。
袁野換了身黑衣,悄悄出了招待所的大門,往河壩方向奔去。
袁野似乎對這一帶的地形,了然于胸,身形敏捷的穿梭在濃濃的黑夜里。
繞到部隊外面的城墻根上,袁野并沒有急著上去,而且靠墻而立,過了會蹲下身子,從地上摸起一塊土坷垃,往城墻里扔去。
因為剛下過雨,土坷垃落地,出“嘭”的一聲悶響,在靜的讓人窒息的夜里,卻顯得愈的響。
過了一會兒,袁野見并沒有什么動靜,又往前走了一段。同樣的動作又重復了一次。依舊沒有引起任何動靜。
袁野心生警覺,準備撤回時,城墻里響起了腳步聲,和兩個戰士的對話:“我剛聽這邊有聲音。你聽到沒?”
“聽到了,可能是城墻上的土塊松了,掉下來了。”
“這馬上要演習了,就咱們一個排就守,怕是咱們每人每班崗要四個小時了。”
“是啊,這白天還好些,這晚上四個小時,可受不了。”
兩人說著話,走遠。
袁野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心里有些小雀躍,今晚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折身回了招待所,抹黑進了屋子,剛坐下,就聽覃喜妹含糊不清的開口:“去哪了?這么長時間。”
“我去洗了個臉,又去了趟廁所,沒多長時間。”
覃喜妹聽了,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
“來了。”張立軍進辦公室,沖在辦公室等著的6戰國說。
6戰國送顧小北到家,就折回了辦公室,他預料今晚的袁野肯定會有所行動。
“沒讓她起疑吧?”
“沒有。”張立軍拉開凳子坐下:“我和三連長本來不想出聲的,最后又怕她有懷疑,就故意說了些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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