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姝但笑不語,一盞茶的功夫,她肯定懷不了孕,可這話不能跟半夏說,她只好做樣子逗她:“當時具體怎么說的?太醫可板上釘釘的說她有孕了?”
她這也是想引導半夏往別的地方想,誰知道對方一下子偏太遠。
“妃主,您若是難受,就哭出來吧。”她很懂事的安慰。
姜染姝無以對,這沒影的事,讓她如何哭的出。
“行了出去吧。”
這懷孕和有才一樣,都是捂不住的。
看著半夏唉聲嘆氣的走出去,見到旁人的時候,唇角又勾出堅強的笑意,姜染姝又覺得好笑,這姑娘真是招人疼。
這事她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廣大妃嬪都挺在意的,有事沒事都往衛貴人哪里竄。
半夏回來的時候描繪的繪聲繪色:“您是不知道,衛貴人可想吐了,可是人前嘔吐不雅,她就只能忍著,關鍵她那人來人往的不斷,憋的臉都青了,那樣子可好玩了。”
何止是臉憋青了,她想吐有時候都涌上來了,可面對著客人,也只能再咽回去,想想都把自己惡心的夠嗆。
姜染姝皺眉,看了她一眼,這才正色道:“說消息就是說消息,不要帶強烈的個人色彩是其一。”見她面色嚴肅,半夏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收了點,她這才接著說道:“閑談莫論人是非,再說了,這一朝得寵一朝失寵,都是說不好的事。”
她已經生過兩個孩子,能得寵三年能得寵五年,這是她的本事,可七年之癢呢,多少人都過不去,她又如何穩得住。
況且現在和現代情況不一樣的是,她還沒有回頭路可走,計算兩個人鬧翻了,她也只能在對方的羽翼下生活。
再說了,現代明確規定一夫一妻都沒用,到了七年之癢的時候,誰也扛不住,更別提康熙周圍有那么多誘惑。
她現在年歲也小,瞧著青春靚麗的,那些美貌的女子跟她比,少了多年相處的情分,少了她這張被玉珠改造過的臉頰。
可等她二十五歲呢,這是一道分水嶺,到時候她的皮膚不如青嫩少女緊致,眼角甚至會冒出皺紋來,說到底,她也不過以色侍人罷了。
紅顏未老恩先斷比比皆是,更別提她真正老了。
有時候對待外人和善,不光是要做樣子給康熙看,也是想給自己留一點后路,不讓自己失寵后的日子太難熬。
宮中除了你死我活,還有茍且偷生。
輕輕一聲嘆息,看著半夏懵懂的眼神,她細細解釋:“看她的笑話做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你這會兒自身立穩了,輪到自己那會才不難受。”
若真到時候她失寵,以她現在結下的善緣和留下的威勢,日子不比現在好過,也難過不到哪去,她得把日子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心里才舒服。
半夏怏怏點頭,哭唧唧的開口:“是奴婢的錯,您高升妃位,出去后誰都叫一聲姑姑,難免有些忘乎所以。”
姜染姝面無表情道:“你要記得,我以前也不過宮人罷了。”
所以這宮中的女人,都有可能登上高位,一時位尊算不得什么。
半夏捏著手帕,偷偷的抹淚,她這會兒想明白了,又覺得羞恥的很,紅著臉道歉。
姜染姝搖頭,示意她不必如此,命她出去冷靜冷靜。
從她身上,也能看出景仁宮眾人的想法。
其實已經站在高位,有些虛名就不必了,這也是根據她猜測康熙的行為也預測的。
對方若是乾隆,她現在估計比半夏還高調,因為明媚的高調更能吸引乾隆一點,但是康熙不一樣,他更務實,不是個好大喜功的人。
自然也看不得肆意張揚,囂張跋扈。
這么想著,等康熙來的時候,難免多瞧他幾眼,這一看就忍不住怔住了。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才二十五左右,縱然沉穩,卻也少不了幾分意氣風發,如今快要而立,又經過三藩的雨打風吹,整個人徹底的沉寂下來,就像是一把被磨礪的寶劍,斂盡鋒芒,卻讓人不敢小看。
那氣勢內斂的模樣,讓她看的目不轉睛。
那雙眼睛,蘊含了太多故事,只一眼,便忍不住沉醉其中。
而這雙深邃的眼眸,這會兒正直直的看著她,她離得近,甚至能看到對方卷翹的睫毛在瞳仁中的倒影。
舔了舔唇瓣,她突然覺得喉嚨干渴的厲害。
在踮著腳尖親吻上去的時候,她摟著對方勁瘦的腰肢,模模糊糊的想,這男色誤我,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不早!夸不夸!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陌陌、團子一枚、花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