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這肯定是傅凌越讓人這么做的。
他這個弟弟從來都是做的比說的多。
傅凌淵抬手拭去布滿額頭的冷汗,他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傅寒川與葉明珠用了近四個小時,才走到山頂,期間因葉明珠體力不支,傅寒川被迫停下來等她。
在距離山頂的最后五百米,葉明珠走一步路,都需要吸一下氧氣。
等到他們看到定光寺宏偉的建筑出現在他們面前,葉明珠癱倒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傅凌淵已經提前在定光寺內等他們了。
見傅寒川進入大雄寶殿,他冷聲道,“凌越讓我親自為你剃發,子不教,父之過,如今嘟嘟沒有母親,你這個做父親的得擔起責任來,不能讓他再惹事生非了!”
傅寒川一語不發,傅凌淵讓他跪下,他冷著臉跪在蒲團上。
傅凌淵拿起理發器,把傅寒川的腦袋剃成了平頭。
一團團短發如云霧般落下,傅寒川緊緊盯著慈眉善目的佛像,端坐在蓮臺上的佛像,好似傅凌越,但傅凌越那人不會露出如此慈悲的表情。
他超然物外,從來都是不悲不喜的,卻能降下雷霆,讓傅家所有人都敬畏于他。
傅寒川的雙手緊握成拳,收緊的手指關節在咯咯作響,漆黑的瞳眸如同沼澤的淤泥,要把人溺斃在其中。
嘟嘟出車禍后,為了做手術,他已經被剃成光頭了,這幾個月,好不容易長了一些頭發,傅凌淵毫不留情的把他的頭發給剃光了。
接著他又把葉明珠的長發一把剪斷。
傅凌淵看著落了一地的頭發,他抬頭對如同石柱般站在一旁的保鏢說:
“這樣,可以給凌越交差了吧?”
保鏢拿出手機,拍下視頻,發給傅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