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是老師兒子的份上,江晚月給他撥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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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沈岸姿態肆意的倚靠在椅背上,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他笑起來,唇邊酒窩塌陷,給人感覺,又壞又帥,痞氣十足。
“我才知道,陳律身殘志堅,報告都是用腳寫的。”
“你這篇報告丟進地里。農民伯伯會高興的捧起來說,好菜啊,好菜!”
坐在沈岸對面,被攻擊的陳律師面紅耳赤,要把臉埋進自己胸口里了。
沈岸轉而攻擊陳律身旁的實習律師。
“整理資料的本事不錯,堪比老太太鉆被窩,都把爺給整笑了。”
實習律師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沈岸安慰她,“快去把剩下的資料整理完,這樣就可以重新再整理一次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沈岸不經意的瞥了一眼。
是陌生的一串數字。
他沒去在意,幾秒后,他越想那串數字,越覺得眼熟。
忽的,他猛的反應過來,他之所以覺得號碼眼熟,是因為,這串數字他早已爛熟于心。
他沒有存下這個號碼,只因為不想給對方帶來是非。
沈岸立即拿起手機。
按下接聽鍵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
坐在他對面的幾位律師,看到沈岸鄭重其事的樣子,他們也都變得緊張起來。
“喂,哪位?”
極有磁性的低音炮,通過通訊信號傳播,落進江晚月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