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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傳 第五章 空空法

      秦蘇心中一陣委屈,眼眶兒登時紅了,她點點頭,胸中酸楚,說不出話來。

      “唉,這可有些麻煩。”白嫻皺眉,“師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想好了要怎么辦么?”秦蘇泫然欲泣,她猛搖腦袋。這些時日來擔心的正是這事,哪有什么好法子?師傅說理不聽,就認定了胡大哥是惡賊。現今看來,想要讓胡大哥恢復原來的樣子,除了去師傅房中偷盜外別無他法……可是,師傅這么信任自己,自己怎能再辜負她的心意?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姓胡的?”白嫻在房中踱了半天,忽然問道。

      秦蘇點點頭。這還用說么?

      “師妹,”白嫻道:“天下之事,很多時候都分不清是非。沒有人能說自己是一直對的。”她轉向秦蘇:“師傅她老人家見多識廣,看人肯定要比咱們有經驗。

      秦蘇急辯:“可是……”白嫻卻不讓她把話說完,續道:“可是,這不代表師傅就不會出錯。”

      秦蘇訝然看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么。

      “如果你真的相信那姓胡的是清白,確信他是個好人,那你就不要太顧忌師傅。”

      秦蘇睜大眼睛,料不到師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師姊是在試探自己么?白嫻不理會她的目光,自顧自說話:“師傅的性子非常固執,她只相信自己。你想改變她的想法,千難萬難。所以,我勸你還是打消了再跟她求情的念頭。”

      秦蘇心一沉。她當然知道白嫻說的沒錯。可是之前心里一直存著僥幸,盼望能用自己的哭訴換來師傅施恩。可是從前次的狀況來看,顯然很一廂情愿,師傅當真是水火不進的。

      “那……怎么辦?”秦蘇茫然了。

      “那就看你了。”白嫻轉臉過來看她,眼中熠熠閃亮。

      “看我?”秦蘇一時不明她話中所指。白嫻道:“對,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姓胡的。肯不肯替他做些事情。”

      “師妹。”白嫻說道:“這件事的出路,只有一個,憑你的心行事。如果你不想一生痛苦,不想一輩子在后悔中度過,你就要下定決心。”

      秦蘇隱約猜到白嫻說話的含義了。她心里很害怕,也不敢相信。她望著白嫻,后者也正溫婉的看著她微笑。

      “師姊,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

      白嫻笑了。她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堅信那姓胡的是個好人,那么你就去做,這樣,師傅固然會生氣一時,但日后有事實說明,她還是會原諒你的。”

      “相反。”白嫻續道:“如果連你都不相信他,你怎么能指望師傅相信呢?那就趁早罷手了吧,任他自生自滅,死活再跟你沒有干系。”

      秦蘇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她哪知白嫻給她出的是這個主意?難道,真要讓她在情和孝之間非選擇一樣不可么?

      “師妹,你自己想想吧。”白嫻沖她微笑,臨出門前,似在開玩笑,道:“又或者,你舍不得這個掌門位置,那這事就不用去做了。”

      秦蘇苦笑。掌門?自己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當掌門。只要能把胡大哥給救轉回來,秦蘇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怎會在意一個掌門之位呢?她擔心的,只是讓師傅傷心啊。

      夜色又涌上來了。秦蘇就這樣坐在床頭,呆呆想著心事。窗外師妹們喧鬧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終于被唧唧的蟲鳴所替代。桌上的蠟燭,在白嫻走后一個多時辰便已熄滅了,秦蘇渾然不覺,她心中兩個想法在反復纏斗。一邊說:“胡大哥是好人,他為了救自己才被害成這個樣子,秦蘇,你不把魂魄給他拿回去怎么對得起他?”另一邊說:“胡大哥待你好是不假,可是師傅也待你很好啊?她二十年來養育你,疼愛你,教你法術,你還沒有報答她老人家的恩情,怎么反而去做傷害她的事情?”

      前一邊辯道:“恩情當然要報,可是也要分對錯,難道師傅做的不對,弟子也要跟著錯下去么?明知胡大哥被人冤枉卻不替他做事,良心上如何過意得去?”

      后一邊道:“你這么做,對胡大哥是很好了,可是師傅呢?你有沒有想過師傅?她對你一片期望,還盼望你廣大門楣,你偷了魂魄,讓她怎樣想?你不是太殘忍了么?”

      兩個念頭互相沖撞,將她的腦袋想得生疼。一直到天色大明,秦蘇也沒得出個決定來。灶房的老嬤子送來早粥,弄出聲響,才把她從沉魘中拉了回來。

      午間白嫻又來看她,給她帶來一個消息。晚上眾位師伯要去玉華堂設壇禮敬,師傅房子周圍空無一人,若是錯過今日,以后再找機會可就難了。

      “師妹,”白嫻說:“若是你決意去師傅房中,趁著夜黑,穿上黑色夜行衣,白色的太顯眼了。”

      “晚上的禮敬你就別去了,我給你留門。”她說,不待秦蘇反對,轉身出門去了。

      秦蘇站在窗前,心如鹿撞。昨夜里反反復復的想法,現今變得簡單了。“去,還是不去?”秦蘇唇干舌燥。她萬料不到,一個決定竟然如此難下。眼見著白日從東往西,漸漸落入山背后去了,她仍在這兩個抉擇之間猶豫。

      “當——”玉華堂的大鐘響了,悠悠的顫聲在山峰殿宇間傳蕩。秦蘇知道,師伯們已經到玉華堂中禮敬。她的時間不多了,若不能在兩刻鐘之內找回胡不為的魂魄,她就只能再等下次機會。

      仿佛為了催逼秦蘇一般,又一聲巨大震響從正殿傳來,秦蘇隱約能聽到模糊的吟哦贊頌之聲。她雙手捏成拳,指節攥得發白,掌心已經濕漉漉一片。秦蘇止不住身上的震抖,如篩糠一般,她側靠著小妝桌,上面的銅鏡也被顫得叮叮作響。

      “師傅!請原諒蘇兒不孝……”秦蘇閉上眼睛,咬牙想道。這片刻之間,對胡不為的歉疚到底戰勝了孝念。秦蘇飛快轉身,沖到床前拉出了衣箱,以最快速度換上了一身黑衣,口鼻處也纏上了黑紗。

      看看外面天色已經全黑,秦蘇象只敏捷的黑貓一般,從窗口穿越出去,隱到一叢牡丹里。

      秦蘇敏銳的目光沒有看到,在十余丈遠處,花池的另一面,斜對她房間的一叢羅漢竹后面一雙眼睛細瞇起來。

      秦蘇很謹慎,小心探查了片刻,確定無人,借著花木的陰影飛快移動,向師傅房間飛奔而去。羅漢竹后那雙眼睛靜靜看著秦蘇變成一粒黑點向遠去了,才慢慢現出身來,長發尖臉,眉心有一顆痣,卻不是白嫻是誰?她面上溫婉大度的一貫表情已經變了,變成了濃濃的譏嘲。

      她快步走到弟子歇宿的房舍,叩響一扇門板。

      開門的弟子見是她,笑道:“是大師姊啊,怎么不去跟師伯禮敬,跑到這里來了?”

      白嫻笑道:“今早上練功練岔氣了,腿腳有些不便。葛師妹在么?”

      那弟子道:“葛師姊去玉華堂了,師姊找她有事么?”

      白嫻道:“沒什么大事,找你也是一樣。晚飯的時候,大師伯跟我要麝香泥金鼎去禮敬,當時我忘在什么地方了,剛才才想起來,原來放在師傅房中。你幫我拿出來給大師伯送去吧,別耽誤了開壇。”

      那弟子道:“好,就在師傅房中么?”

      白嫻道:“對,就在書案上,這是鑰匙,我把門鎖得緊緊的,沒鑰匙你可進不去。”

      “鎖那么嚴干什么?”那弟子吐舌笑道,“難道我們還會偷師傅的東西么,誰會這么膽大妄為?”

      白嫻肅容回答:“家賊未必有,但外賊難防。師傅房里那么些寶物法器,外面人不知道有多眼饞。你以為咱們有了防護陣法便萬無一失么?天下間臥虎藏龍,比師傅法力高的也不知有多少人,他們隨時都能闖進山來,所以,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那弟子料不到一句笑話招來師姊的數落,接過了鑰匙不敢再問。正待出去,白嫻又拉住了她:“回來的時候記著把門也鎖了。”

      弟子點頭。

      “還有,”白嫻想了想,又道:“把這個拿去,我剛才去找東西的時候,把師傅房里的陣法關了,你拿回金鼎后,再把陣法引動吧,別要忘了。”那弟子諾一聲,接過那枚白色的骨錐飛跑而去。

      白嫻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

      白嫻沒有說謊,她果真給秦蘇留了門。秦蘇推門閃進里面,合上門板。心中暗暗感激師姊幫忙。

      時間不多,秦蘇可得抓緊尋找。她知道師傅一向把貴重之物放在書房,不再耽擱,直向后面書房躥去。借著門外燈籠透入的微光,秦蘇小心摸索著,一路輕提輕落,不敢碰響了桌椅。

      師傅的書房里,原本布著一個守護陣法,名為三妖護寶陣,專門用來陷絆外賊。可白嫻說已經把它消除掉了。白嫻整日在師傅房中走動,服侍師傅,她說的話秦蘇當然相信。

      果然,推門進去以后,房中毫無動靜,秦蘇原有的一點顧慮也全都打消了,她躡手躡腳進去,看見房中游弋著一些跳躍的亮光,把屋里物什照得清清楚楚。掃視一眼博古架,見里面許多金玉器皿,是師傅從各處搜羅來的寶貝法器,一面碩大的青銅照妖鏡置在正中,暗處里看來仍是幽光冷冷,這面銅鏡是師傅的得意之作,費了九年時間才煉制成功。

      一面通紅的銅牌被懸空掛著,用烏金絲懸住。這是禁火五行牌,吞吐的火舌宛若活了一般,房中的大半光亮由此而來。往下,虎盒,暖玉,聚靈寶塔,小飛劍……許多珍物擺滿了四層博古架,可秦蘇卻沒看見那個小瓷瓶。

      她把目光投到了師傅的書桌上,桌角上置著一個碗大的鼎爐,外面雕著古樸的花紋,鼎耳鑄成麝鹿模樣,兩只麝鹿向空跳躍,左右相對,身上轉動著彩色華光。

      這是麝香泥金鼎。秦蘇暗暗奇怪,今日禮敬典禮,師伯們怎么忘了把爐鼎拿去?以前不是每次都用上的么?她搖搖頭,不再想這些奇怪的事,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把封著胡不為魂魄的瓷瓶找到,送下山給他,然后等師傅回來再面陳己罪,任師傅罰責。

      書桌上倒有三五個小瓷瓶。只可惜都是放著丹藥的普通瓷瓶,那個封魂瓶卻不知去向。秦蘇掩不住心中失望,不肯死心,又回到博古架前,上上下下再搜索一番。

      幾札書箋,數本冊子,也不知是什么法術秘籍。秦蘇無心翻看,從頂層翻檢到底層,零碎物什找到許多,就是沒有胡不為的封魂瓶。“難道師傅竟把瓶子帶在身上?”秦蘇想著,又搖搖頭,師傅一向不喜歡帶著零碎東西,封魂瓶對秦蘇來說是意義重大,但對師傅來說卻全是廢物,她老人家是不會帶出門去的。轉頭四顧間,見墻邊有個小箱子,秦蘇心中一動,便想過去打開,哪知便在這時,聽得走廊外響起腳步聲,一名弟子哼著小曲正向房間而來。

      “壞了!有人來了!”秦蘇心中大慌,轉頭四顧,要尋個躲藏的地方。可是隋真鳳性本約簡,書房中擺設極少,哪有容人之所?秦蘇叫苦不迭,待想跑到外頭躲藏,卻已來不及了,腳步沙沙,那弟子已經走近房前。

      她果然是到師傅房中來的。到門口開門,哪知卻發現房門并沒鎖著,那弟子‘咦!’了一聲,嘟囔道:“門怎么沒鎖?”也沒細想,推門走了進來。

      秦蘇大驚。聽腳步聲逕望書房而來,倉促之下,無法可想,縮身躲到書桌下面,屏住了氣息。

      一顆心直欲跳出胸腔,秦蘇甚至能聽見急促的‘通通’之聲,在這黑暗中尤其響亮。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這樣下去非被發現不可。秦蘇情急智生,長吊一口氣,不再呼出,一手狠壓著心口,終于將那沉悶的搏動之聲給壓下去了。

      那名女弟子粗心大意,倒沒發現房里有人。秦蘇聽她從桌角搬動爐鼎,向門外走去,心中略略寬慰。

      “原來她是來拿金鼎的。”秦蘇想,慢慢呼氣,待得那名弟子走到外間,確信不再發現自己,放下了心。這才發覺背后衣衫粘住皮膚,已被汗水浸染透了。

      “做賊當真不容易。”秦蘇擦一把額上冷汗,暗想天下飛賊何其不幸,不說被擒住后押到刑廳夾手指吃杖責坐大牢,就是偷盜之時,這般提心吊膽,大耗心神,壽數也定要損折。

      須得快些辦事,若下回再有人來,便不被人抓住,秦蘇嚇也要嚇死了。她從桌下鉆出,躬身來到小箱子前面,見一把紫金鎖從外扣了,打不開。秦蘇心中為難,這可怎么辦?她可沒學會空空開鎖之技。

      正猶豫之際,聽外面‘喀喇’一聲響,有人又沖進來了。秦蘇聽聲嚇得直欲癱倒,快要驚呼出聲來,一顆心瞬間蹦到了嗓子眼。她慌忙幾個翻滾,又縮到了桌子下面,冷汗涔涔,感覺腿腳都麻軟成了面棒。

      還是適才那女弟子,她卻沒進書房,只在門角站住了。秦蘇聽她嘟囔:“險些忘了……”悉悉碎碎,似從衣袋中掏出什么物件。

      未幾,‘嚓嚓’數聲快響,秦蘇突聞面前微風拂動,‘嗡嗡’如同小蟲拍翅的微聲從房間各處震響起來。石板地上,慢慢冒起了一團淡淡的藍光。

      “守護陣法!”秦蘇如受當頭一棒,眼前黑了。心瞬間掉入到谷底,脊背變得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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