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見招拆招,不必害怕的。”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她就不會坐以待斃地等著張居思來欺負。
梁嚒嚒挑簾子進來,問顧晗午膳擺在哪里。
“還擺在東次間。”
顧晗隨手指了個丫頭,讓她去第二進書房叫張居齡回來。
夏季是多雨的季節,基本上是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振聾發聵。
張居齡的祖父張恒是農歷五月二十三來的京都,一進了城門,就被張修親自迎回了府。
王氏領著一眾兒女、媳婦兒站在影壁處等候,一見張恒,立即跪下行了正禮。
“都起來都起來……”
張恒穿著尋常的灰色直綴,大約五十左右歲的年紀,笑的一臉慈祥。
張居齡和張恒的爺孫感情深厚,待起身后,直接去了張恒的身邊,“祖父。”
“好孩子,都長壯實了。”
張恒笑著打量張居齡:“聽說你中了解元,祖父日夜都開心,還在咱們那里宴請了三天的流水席……”
張居齡笑了笑:“祖父破費了。”
“這有什么可破費了,我孫子有出息,我高興。”
張恒說罷,又問張居齡:“你還娶了媳婦兒,是嗎?”
被祖父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問,張居齡難得臉色一紅,揮手叫了顧晗過來,“她就是。”
張恒“呵呵”地看著孫子笑了,然后才問顧晗:“你是顧尚書的孫女嗎?”
顧晗點頭,又屈身行了禮,回道:“是的。”
“你祖父最近怎么樣?”
張恒笑著開口:“我在荊州時,有幸見過他一面,顧尚書的性格十分的隨和,還幫了齡哥兒很多次。”
“……我祖父他挺好的。”
顧晗不知道該怎么說話,只能笑笑:“那是祖父他和居齡有緣分,算不得什么的。”
王氏見張恒一直拉著張居齡夫妻問東問西,心底便不大高興,她從寧氏懷里接過了五個月大的嫡長孫張灝春,笑著同張恒開口:“父親,這是您的重孫子春哥兒。”
張恒立即伸手抱了過來,稀罕的很:“好春哥兒,長得真好看,胖乎乎的還白凈。”
張灝春眉眼間依稀有幾分寧氏的模樣,長得秀氣好看,也不怕生,見張恒逗他,沖著他笑。
張恒更喜歡了,抱著親了好幾口,“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從未見過我,卻對我如此親昵。”
張居思也笑著擠去了張恒的身邊,“祖父,春哥兒雖說不認識你,但是和你是血緣的親啊。”
張恒哈哈大笑,“思姐兒如今是大姑娘了,連說話都懂事起來。”
王氏聽見張恒夸女孩兒,笑道:“媳婦兒管的嚴,最近正在拘著她學規矩呢。”
“好了。”
張修在一旁站了一會,說道:“咱們進屋再說話吧,站在這里,仆從們來來往往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張恒“嗯”了一聲,“我見了春哥兒,心里實在是喜歡,倒把這些忘了。”
一行人去了張修和王氏的正房——桂花苑。
眾人各自按規矩坐下。
有丫頭端了各式各樣的糕點、時令的瓜果、熱茶。
張恒也讓跟著他的小廝拿出了從荊州帶來的東西,說道:“這些都是荊州的特產,還有一些小米、大豆、玉米……都是自家地里產的……”
張居思微微地撇撇嘴,祖父總是這樣的,每一次過來都拿這些不值錢的……在京都的地界什么賣不來,而且都還是精糧,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王氏倒沒有說什么,笑著讓丫頭們收了東西,“父親,您自己來也就罷了,帶著它們多累呀,以后別再帶了。”
張恒笑了笑,換了話題,問張修道:“你最近的咳疾還有再犯嗎?”
張修一愣,沒想到父親還記著他的病情,眼睛便一熱,笑道:“已經好多了,父親別擔心。”
“……怎能不擔心呢?”
張恒嘆了一口氣,“你小時候就體弱多病,比著別的孩子弱,一到春夏交接,不是得風寒,就是咳嗽,找遍了荊州的大夫也無濟于事……好在等你的年紀大些,身子底就比著以前強壯了……但是父親還事會忍不住擔心你。”
張修寬慰父親,“兒子都好全了。”
“那就好。”
張恒從懷里拿出一個長命金鎖和一對龍鳳呈祥的金腳鐲遞給寧氏,“早聽說了春哥兒的出生,卻一直沒見上面,這是給他準備的,你先替他收著。”
寧氏雙手接過:“謝謝祖父。”
張居思撒嬌著看向張恒,“祖父,怎么只有春哥兒的禮?
思姐兒呢?”
王氏斥責女孩兒,“……怎么和你祖父說話的?
沒有規矩。”
張恒卻笑道:“你罵思姐兒做什么,我就喜歡她這樣,多直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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