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蔣闊對面,仔細地觀察這個男人。不變的儒雅氣質,一臉無害,可惜這些都是表面現象,這是他的面具,面具之下是骯臟和毒辣。
沒過多久他開口,“聽說,韓語琴沾上毒癮了?”
我心里一緊,低頭喝了口咖啡,沒接話。
他繼續,“還聽說,陸槿楓為了她在道上放了狠話,連多年的兄弟都不要了?”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我卻聽出一種篤定。我依舊不動聲色,我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呵呵……”他突然低頭笑起來,整張臉都亮了起來,很是賞心悅目,可是我預感到他笑過之后就是暴風驟雨。
“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我和韓語琴什么都沒發生你信嗎?”他表情未改看著我。
我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他根本不需要我配合,繼續往下說。
“我只是給她吃了點安眠藥,脫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弄上點痕跡,讓她躺在我的床上而已,然后拍了幾張照片,在適當的時候拿給趙飛燕,等著你和趙飛燕上門捉奸。”
說完這些之后他就不再開口,世界突然安靜下來。這次等了很久他都沒說話,我只好開口,而且我確實很好奇。
“你自編自導自演這場戲的目的是什么?”
他低頭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之后就不再動,就那么放著,煙霧彌漫過來的時候才重新聽到他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一個叫上官彥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轉了話題,但是大腦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上官彥?上官這個姓不常見,如果認識的話我應該很容易想起來的。
我皺眉準備搖頭,突然想起來,以前包養飛燕的那個富商好像就姓上官,具體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試探著問,“你是說那個,那個和飛燕有過關系的男人嗎?”
飛燕以前說過,她和那個男人分開蔣闊幫了不少忙,應該就是他。
他點點頭,而后帶著嘲弄開口,“有過關系?哈哈,這個描述真是,你對趙飛燕還真好啊,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她干了什么之后還會不會這么護著她。”
我看著他那令人討厭的表情,一下子就火了,“蔣闊,怎么說你和飛燕也曾互相喜歡過,就算她以前做錯了什么,但是那些事你和她認識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又何必翻舊賬揭別人的傷口呢,如果你這么介意又何必和她開始呢?!你這不是有病嗎!”
他還是脾氣很好的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她?而且,有件事你們好像都搞錯了,我不是認識她之后才知道她被包養,而是先知道她被包養才會選擇認識她。”
“你什么意思?”
“我本來不叫蔣闊,后來到了高中的時候才改的名字。”
我頭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費腦子,上一個問題我還沒搞清楚,他又開始了下一個問題,我不明白蔣闊為什么又轉移了話題。不叫蔣闊?那叫什么?□□?
“上官彥是我父親。”
他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拋出一個炸彈,對我來說,就是個晴天霹靂!
我穩了穩心情,“不可能,你……”
他沒給我機會反駁他,“我改名的時候改隨母姓,我本來的名字是上官子闊。”
我怎么覺得越來越狗血呢?蔣闊不會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吧?為了報復父親包養的情人破壞他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而接近她,等她動了心再一腳踹開她?
“我上初中的時候,上官彥的生意就已經做得很大了,他身邊的女人也如走馬觀花的換,那個時候他和我母親的關系很緊張了,我也討厭他,討厭他給的一切,后來我自作主張把他給的名字也改了。以前那些女人母親的處理方式一直是上門鬧一場,甩錢。后來上官彥換女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母親還沒來得及行動,他就換了,所以母親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幾年前,趙飛燕是目前為止待在上官彥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女人,我一直好奇原因。也怪她命不好,正趕上我有能力的時候,前段時間母親找上我,讓我解決了她。我想,如果讓她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是不是也該讓她嘗嘗我母親和我受過的那些傷害?如果這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效果會好得多?每次看到她對我笑的時候我就會在心里想,你現在笑得有多開心以后我就會讓你哭的有多傷心。你說呢?”
他慢慢的開口,面無表情,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沒有一絲感情,看來,他和他父親的關系確實很惡劣。都說最毒婦人心,在這方面眼前這個男人可一點都不差勁,最毒美男心。
我站起來,咬牙切齒的對他說,“蔣闊,你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現在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不想再和你廢話。”
他看都沒看我,“我要說的還沒開始說,你就沒耐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