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風很大,無孔不入的涌進衣服里,我緊了緊大衣,還是覺得冷,內心無比凄涼。
蔣闊和琴子?他們倆到底是什么關系?那些照片又是誰給飛燕的?
所有的疑問不斷在昏昏沉沉的大腦里盤旋,越想越亂。
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不管過程是什么,結果總是不變的。蔣闊不是飛燕的良人啊。
那些惡毒的話他竟那樣優雅從容的說出來,一點都不含糊,我還記得當初他和飛燕相擁而笑的情景,男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一轉眼,翻臉無情。
手機屏幕上琴子的名字不斷閃現,我愣愣的看著卻不想接,接了不知道說什么。無論她和蔣闊到底是什么關系,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無論她和蔣闊之前有沒有關系,經過昨晚,對飛燕的傷害已經造成,無論她是不是無辜的,飛燕都不可能再和她和好如初,這道裂痕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消失的,多說無益。
那我呢?我又該怎么面對飛燕和琴子?那些快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嗎?
屏幕終于暗下去,就如同我的心一樣,一片陰霾蒼涼,讓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不知道該怎么走下去。
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天長地久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都是這樣。
越走越冷,終于走到樓下,看到一輛很熟悉的車,一個很熟悉的人從車里下來,“夏小姐,左總讓我來接您。”
左總?左秉南?我對他而又是什么?玩玩兒而已?玩夠了就一腳踹開?他會不會是下一個蔣闊,而我會不會是下一個趙飛燕?那誰又是下一個琴子?他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已經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沒膩嗎?
我覺得心煩意亂,賭氣的開口,“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夏小姐,我也不認識什么左總。”
老實巴交的司機為難的皺著眉頭,看向車內。
車門打開,左秉南長腿一伸從里面下來,他扶著車門,戲謔地開口,“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我的臉立刻熱了,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在車里,他是在等我嗎?
我立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實在是笑不出來,“嘿嘿,我逗他玩兒的。”
他看我一眼,“今天晚上怎么沒上班啊?”
我還沒回答,就看到他皺眉,“怎么那么大的煙酒味?”
我低頭聞了聞,確實挺大的味,酒我倒是喝了幾杯,煙味是在酒吧熏出來的。我往后退了幾步,免得熏著他。
他看我躲開他,又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近,“你躲什么?”
一拉一扯間我一個趔趄撲倒了他的身上,扶了他一下才站穩。
他身上有帶著暖暖的熟悉的味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我想靠過去,想要更多的溫暖。可是我不敢。
我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襟,就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一低頭一滴淚垂直掉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
我感覺到他伸手摸了摸我頭頂的頭發,“我又沒罵你,你哭什么?”
我的確是想找個人哭一哭,說一說,但是對象絕對不會是他。
他是什么人啊,怎么會對我這種人這種在他眼里雞毛蒜皮的事感興趣呢?
“好了,別哭,你看沒看見,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臟了,干洗費從你卡上扣啊!”
我猛地抬頭,“憑什么從我卡上扣!你這么有錢還壓榨我!”
他笑了笑,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過司機遞過來的紙巾給我擦眼淚,“行了,別哭了,哭能解決什么問題啊,有什么事兒跟我說說吧,沒準兒我能幫上你!”
我搖搖頭,幫不上,誰都幫不上。
他回頭對一直立在一邊的司機說,“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自己開回去。”
那個司機如獲大赦般的一溜煙跑了。
他拉著我往車的方向走,我印象中林楚好像也這么拉著我走,不同的是,林楚拉的是我的手腕,這位爺拉的是我的手。
我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很寬很溫暖,月光下,微微泛著光。風吹在剛哭過臉上,像刀割一樣疼,我很快低下了頭,把臉埋在圍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