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它跟著這個宿主混了段時間,已然今非昔比,很快就把這個從杜云停嘴里冒出來過的詞匯掌握了……
系統一口回絕,沒有。
見鬼,為什么授粉這個詞不屬于屏蔽范圍?
怎么會沒有?杜云停說,這可是必需品。
7777就不懂了,這算是個什么必需品!
難道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嗎?杜慫慫說,比如一個瓶子對于瓶蓋來說實在太大了,但又非要往里頭戳?或者一個人頭很大,帽子很小……
7777真想一下子斃了自己,也好過在這兒聽宿主這種洶涌的意識流。
杜云停:你在兌換里頭再找找唄,我可以拿分數兌。
……你現在還未完成任務,沒有分數。
杜云停眼睛眨都不眨,那就賒賬。
7777嗓門兒高了,又賒?
你當我是銀行啊,還打算一筆筆從我這兒申請小額貸款呢?
它這回堅定了信念,不賒!做宿主的,要堅持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原則,說不賒就不賒!
……杜慫慫慢慢眨眨眼,若有所思,那就是說,你真有這種東西?
……
掉坑里的7777下線了。
杜云停心里有了譜。
有就行,他總有辦法讓二十八拿出來的。
蕭父蕭母回去之后,也并沒有閑著。他們把蕭平南的東西翻了一遍,真翻出來不少所謂的名牌貨,手表沉甸甸十幾塊,都被蕭母裝進一個紙箱里,小心翼翼抱著,跟抱座金山似的。他們要這表沒用,商量之后決定拿去專賣店賣。
這么多錢,總不能白擱置在那兒。
蕭母打聽清楚手表牌子,跟蕭父一同硬著頭皮上了門。進門之后把那些表往店員面前一放,吩咐:“都給我退了。”
店員沒動,仍然笑吟吟,“麻煩您出示一下當時買的票據。”
他們上哪兒找票據去?因此眼睛一瞪,把當初在村里頭罵人的氣勢露出來幾分,“就是在你們店里買的,你們還想不認?這么貴的東西,還有沒有天理了?”
她把慣用的話搬出來,“你們這就是欺負老人!”
這話在其它地方無往而不利,往往能讓周邊人都圍過來,他們好再借機撒潑。可這并不是她平常去的地方,客人進來后,店員就已經拉了攔截線,保證這段時間內只為少數客人服務。因此這會兒,店里除了他們沒半個顧客,演出來的戲自然也沒人看。
眼看沒人搭理,蕭母慢慢也就嚎不出來了,紫脹著一張臉。店員把他們的表都拿過來,對著燈光仔細一看,倒笑了聲,看向他們的目光也變了,“您是弄錯了吧?這不是我們店里的,這都是假表。”
蕭母顯然不信,這怎么可能是假表?“這表都還在走!”
“在走是肯定的,”店員把上頭的標志給她看,“您看,這上面的標志都印錯行了。——這不是我們生產的。”
蕭母瞪著眼,“那你們說,這值多少錢?”
店員反而笑了。“這是假貨,您拿去那種二手市場賣,說不定能賣個二三十塊錢。”
二三十……
蕭母眼前猛地一黑,不甘心還要再鬧,店員的忍耐卻已經到了極限,看著這兩人明顯是來找事的,打電話叫了保安。老夫妻一塊兒被扔出來,手里頭袋子還是沉甸甸拎著,這會兒不像拎著金山了,就只是堆廢鐵。
蕭父沉著臉,抽出煙點燃,感覺幾十年的老臉都被丟盡了,“你這做的都是什么丟人事兒!你看看你,把小孩都教成什么樣了?”
老太太自然不愿意,扯著嗓子罵:“蕭健強你個沒良心的,老不要臉,那不是你兒子?那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可別瞎嚷嚷了,”蕭父訓斥,“趕快閉嘴!”
蕭母罵的更兇,各種粗話冒了一個遍,惹得商場里其他店鋪店員都探頭探腦。沒一會兒,就有商場保安一路小跑著過來,“大爺,咱們換個地方吧,這兒不許吸煙,也不能吵架……”
附近人也指指點點。
“沒素質,公共場合還吸煙。”
“這都什么人啊?要吵回家吵去,在這兒干嘛呢?”
“……”
正沒臉的時候,蕭父卻看見個熟悉的人過來了。杜云停撥開人群,瞧見他們,倒詫異地挑挑眉,“呦,您二位真打算把假貨當真貨退回去呢?”
這一句話出來,周圍人目光愈發不善。蕭父哆嗦著手,剛要說什么,剛才那家把他們拒之門外的品牌店的店員已經小跑過來,恭敬地替杜云停開門,“杜先生您好,這邊請。您之前在我們店訂制的手表已經完成,您是否需要喝茶,坐下了等一等?”
杜云停這會兒不動聲色地搬出了財富的大山,給了這老頭老太太最后一擊。
“不用,”他以一種招人恨的土豪氣魄說,語氣讓人恨不能上去扁他,“幾十萬的東西,不值錢。隨便給我個袋子拎著就行,喏,”他指指蕭母,“像她手里那樣的。”
“……”
蕭父蕭母這回真的要被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打那之后,打定主意要賒賬的杜慫慫背詩都是“采菊東籬下”,一唱歌就是“讓我們蕩起雙槳”,說唱到推開波浪時,還要把水撥弄的嘩嘩作響,連練習開嗓都是“啊,啊,啊~~~!”
7777:……
它真誠地問一下,弄死宿主算犯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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