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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11處特工皇妃 > 玄墨

      玄墨

      納蘭聽到袁世蘭自盡的消息后沉默了許久,文媛帶著下人們緩緩退下去,留下一室清亮安靜的午后陽光。

      想起最后一次見到那個凌厲如冰雪的女子,那時的她頭上包著層層紗布,即便是看不到傷口,但是還是可以透過那絲絲血跡想象出里面是一張怎樣慘烈的面容。

      她平靜的望著納蘭,以十分清淡的聲音說:“即便不是我,也絕不會是你。”

      納蘭淡漠的笑,其實以她的身份,是不該去見一個被廢黜的冷宮廢妃的,可是她還是來了,所以此刻,面對著她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她也并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問出了一直在心底隱藏著的一句話:“即便不是你,你也不必如此,難道不知道這闔宮上下都在盼著你有這么一天嗎?”

      “誰有時間去和她們勾心斗角?”

      袁世蘭冷冷一笑,嘴角的刀痕露出來,看起來詭異可怕。

      “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守著一個無心于我的男人。”

      納蘭繼續問道:“那你對皇上呢?也是無心嗎?”

      袁世蘭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她惡狠狠地轉過頭去,壓低了嗓子,負氣的說:“不是我的,我才不要。”

      東南殿的輝煌燈火中,納蘭一身錦緞華服,靠在椅背上,默默輕笑。

      真的不要嗎?一樣無心嗎?如果真如嘴上所說,又怎會為了一個不在乎的人而自殘毀容?又怎會在無止盡的寂寞中自怨自艾,進而決絕赴死?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到底還是天真任性,才可以這般草率,才可以這般隨性,才可以絲毫不去考慮,如果自己不負責任的自盡而死,父母親族要為之付出怎樣的代價?

      這個后宮,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可以讓人發瘋,可以讓人發狂,可以讓一個妙齡少女一刀一刀割在自己的臉上,然后毫無顧慮的說死就死。

      她以為她的自盡可以讓那人自責愧疚,可以讓那人永遠的記住她,卻不知在這座巨大的宮廷之中,她的生死不過是一場短暫的煙火,除了成為宮妃們茶余飯后的一點談資,再不會引起任何漣漪。

      這個皇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枉死的冤魂。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月,兩月,一年,兩年,誰還會記得當初有一名寵極一時的楚妃娘娘?

      “真是愚蠢啊!”

      納蘭輕嘆,得享這樣一個封號,本可依仗著一生榮華,再加上那酷似的面容和性子,便是一生專寵也不難。只可惜,偏偏沒有那樣的腦子和心胸。

      “娘娘?”

      文媛站在門口,手里端著剛剛煎好的湯藥,小聲的叫道。

      納蘭隨意的招手,喚她進來,接過湯藥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那么苦的藥,她卻好似喝湯一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文媛在一旁看著,托盤上還放著盛放冰糖的小碗,她幾次動了動嘴唇,卻最終什么也沒說。

      “傳我的懿旨,袁美人淑德寬厚,恭順良康,如今死于惡疾,賜封為六品惠人,葬西妃陵,賞母族千金,加封她的兄長官銜,著戶部酌情辦理吧。”

      文媛微微一愣,不解的向納蘭看去。是的,長公主是有議政的權利,也有懷宋地區四品以下地方官的任命權。可是自從她病了之后,已經放權兩年有余,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罪妃,值得嗎?

      然而,納蘭卻沒有給她解釋,只是繼續說道:“皇上最近朝政操勞,袁美人去世的消息,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傳令各宮,也管好自己的嘴巴。”

      文媛連忙點頭應是。

      大殿里再一次安靜下來,剛才的一番話,似乎讓納蘭頗為辛苦。她躺下去,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微微皺起眉頭。

      即便是怒極貶斥,但總還是有情分在吧。那樣的專寵,那樣的溺愛,總不會沒有一絲用心,而只要有一絲用心,一旦知道她懸梁自盡的消息,難免還是會有幾分傷懷。如今西北邊境不寧,朝野上黨爭不斷,他的身邊,已經有足夠多讓他憂心的俗事了。

      喝了藥,她格外的渴睡,迷迷糊糊的想,西冷宮的廢妃,終生不得見君顏。三年兩年,也許他就會忘記了,就算他日想起,對一個“因病去世”的女子,心境上也不會太過不堪。

      燭火噼啪,又是一個冷寂的深夜。東南殿的懿旨傳到了各宮,各宮的主子們很快就領悟到了皇后的心思,即便有人對皇后善待袁世蘭親族感到氣憤,卻也無人敢于說什么。前幾天程妃親自登門道歉隨后就一頭扎進佛堂的舉動,還是潛移默化的讓她們明白:皇后圣眷仍在,大權仍掌,不可小視。

      后宮,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一波幽湖,風浪平和,看不到半絲波濤。歌舞夜夜悠揚婉轉,管樂日日懸梁繞耳,其樂融融的外衣之下,所有的謀算推拿都被一場冬雪悄悄覆蓋。宮廷這樣大,俗事這樣多,那個心如冰雪眼若寒鋒的女子,終究還是如一朵凋零的殘花,就那么輕飄飄的落下去,沒有一點聲音。

      “活著,永遠比死更需要勇氣。”

      納蘭的笑容總是極清淡的,她望著窗外漸漸明媚的天光,依稀間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玄青色的影子,他站在暗影里,默默的望著自己,腰間的長劍古樸而凝重,嗜血的鋒芒收斂在那一方小小的鐵鞘之中。

      他就那么站著,頭頂是漆黑的帷幔,像是死亡的蝴蝶,就那么猙獰的招展著。

      那一天,是父皇下葬的日子,他就站在悲傷痛哭的公主身后,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可是……”

      窗外突然起風了,昨夜下了一層清雪,到此刻還沒有停,風一起,天上地上的雪花一起飛舞,徘徊游弋,猶如深海的白魚。

      “你為何突然就失了勇氣呢?”

      **

      玉樹記得去世的那一天天下著大雨,雨水那樣急,像是傾瀉的山洪,從太醫院趕來的大夫們全都被淋濕了衣裳,額頭臉頰上全是雨水,像是一只只剛從河里鉆出來的鴨子。

      明明早上還是風和日麗萬里無云,她還帶著下人們搬出他的書在院子里晾曬,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像是六月的湖水。

      可是傍晚的時候,東南海軍衙門的士兵們卻突然護著一輛馬車進了京城,一路沖進了玄王府的大門。

      他臉色蒼白的從車上被人扶下來,然后就進了書房,片刻之后,換好了一身朝服,就要強行進宮。然而還沒走出大門,就頹然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身上涌出,無處不是,像是一條條蜿蜒的溪水。她手足無措的站在他的身邊,害怕的直哭,一旁的家丁們手忙腳亂的沖上來,將他抬進屋去,然后疾奔出去找大夫。

      雨,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下的。

      接連七日,沒有停息。

      百姓們都說,那是老天在為玄王爺落淚,恭送一代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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