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把偷聽墻角的魏嘗震出來了。
他大步流星入院,臉色沉郁,沖天井一站,說:“我回來了!”
薛瓔看了眼他,“嗯”了一聲:“看見了。”
魏遲也扭頭看了他一眼,學舌:“阿郎也看見了。”
魏嘗:“……?”
就這樣?
他上前幾步,強調道:“我走了十幾天,回來了!”
薛瓔點點頭:“知道。”
魏遲:“阿郎也知道。”
“……”
魏嘗的臉霎時黑得像下了層泥。
薛瓔怕過了頭,他又犯病,垂眼笑笑,放下魏遲,迎上前去說:“你的動向,底下人時時都在回報,差事辦得不錯,先去沐浴歇歇吧,一會兒給你樣東西。”
魏嘗本來聽著她不咸不淡的口吻,正不舒服,聽到末尾才一愣,登時露出喜色來:“什么東西?賞我的嗎?”
“先去沐浴。”她嘆口氣,“阿郎身上的汗就沒你這種味。”
“……”
大夏天的,他來回奔波也不容易,一個大男人,出汗還真沒點味道不成?他咬咬牙說:“你等著。”而后扭頭走到魏遲身邊,一把摁住他腦袋。
“阿爹做什么,要殺人啦,殺人啦!”魏遲死命掙扎。
他冷哼一聲,說:“不做什么!親你!”隨即往他小嘴猛啄一口。
薛瓔被這聲響滯在原地。
魏遲的嘴,剛剛親過她……
*
魏嘗沐浴完出來,魏遲已被送回房午睡。
薛瓔叫林有刀取來一個木匣子,說是賞給他的。
他打開盒蓋一瞧,發現里頭裝了柄玄底金紋的重劍,看樣式與澄盧劍相似,但鑲嵌其上的雕飾卻并非那等樣貌兇煞的神獸,而是象征祥瑞的白燕。
燕羽輕振,云騰霧起,少了幾分戾氣。
他目光微微閃動,捧著劍匣的手抖了抖,說:“你給我打的?”
“我看起來像會打鐵的人?”薛瓔坐在一邊翻奏疏,神情淡淡的,眼皮都沒抬。
魏嘗一噎,朝一旁傅羽擠眼色詢問。
傅羽稍稍退后一步,確保自己不會出現在薛瓔的余光里,才偷偷朝他比了個口形:她親手畫的。
魏嘗嘴角揚起來,說:“好看,真的好看。這劍有名字嗎?”
薛瓔搖頭:“我還沒那閑工夫給把劍取名。”
“那你現在幫我取一個。”
他目光灼灼,薛瓔感受到了,抬起頭來,看看一旁林有刀:“這劍先過了有刀的手,讓他取吧。”
林有刀撓了撓頭:“殿下,屬下大字不識幾個,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薛瓔不以為然,他只好抓著頭發苦思冥想,最后眼睛一亮,說:“有了,我想到個寓意非常深遠動人的,就叫……‘必勝’!”
魏嘗:“……”
傅羽嘴角微抽:“殿下,不是我說,打這劍花了您府上一整年的開銷,您別糟蹋了好劍……”
薛瓔輕咳一聲:“有一整年嗎?”仔細算了算,說,“要真是那么貴重,扣魏左監俸祿來抵吧。”
魏嘗搖頭,誠懇道:“不行,我俸祿太低了,十年也還不完,不如還是‘身體力行’,給你干點更有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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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蠢基友推個文嚕。
《寡人頭頂綠》:
寡人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嬪妃,然而她們膽大包天的給寡人戴綠帽,而且寡人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這兩個嬪妃不僅是寡人的表姐,寡人還是她們的表妹……
倆嬪妃一直給寡人灌輸著“霍大將軍身強體壯,有事沒事多巴結巴結”的觀念,以至于每回見到霍大將軍的時候,寡人說話都是結巴結巴,沒一句是順溜的。
畢竟,那晚夜黑風高,夜深人靜的時候,寡人多喝了幾杯之后就把身強體壯的霍大將軍給這樣那樣了……
事隔多年再相見,當寡人有求于霍大將軍的時候,霍大將軍居高臨下的說:“先把債償還了再說。”
曾今把霍大將軍這樣又那樣的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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