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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怎敵他晚來瘋急 > 32

      32

      大軍連夜開拔,薛瓔為第一時刻掌握軍情及朝臣動向,當夜起便宿在了宮內偏殿,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朝廷下派的急行軍尚在路上,而冀州卻在三日之內徹底淪陷,二十八郡或真心歸順,或無奈放棄抵抗,俱為叛軍收服。除得令嚴防死守的平陽侯國與衛國,周邊州郡亦隱隱有動搖之態。

      朝堂上漸漸起了催促的聲音,問車騎將軍的兵馬何時能到,卻在第四日得到一個噩耗:大軍借道平陽后,并未如開拔前商議的路線繼續前進,而改道迂回入冀,結果臨至冀州,卻遭叛軍奇襲圍攻,腹背夾擊之下被迫停滯不前。

      出師未捷先遭堵截,舉朝震驚。未央宮前殿,武官們正圍攏在一道商討軍情,驃騎將軍趙赫當即發出質問:“冀州當地民風剽悍不假,然而臨陣成軍,隊伍里甚至還有不少從未持過刀槍的百姓,豈有如此本事奇襲朝廷兵馬?”

      是啊,他們哪來的本事?

      薛瓔看看奏報上“奇襲”二字,再淡淡瞧了眼趙赫義正辭嚴的嘴臉,沒有說話。

      很快又有一人出列上前,說聽聞當初改道之前,曾有副將勸車騎將軍謹慎行事,卻被駁回意見。此番遇敵,乃是車騎將軍我行我素的結果,若按眾人原先商定的路線行軍,怎會出錯?

      指責四起,最終還是秦恪制止眾人,稱叛軍數眾,的確不可小覷,現下軍隊只是暫遭圍堵,且靜待前線戰報吧。

      眾人安靜下來,翌日卻再得噩耗:兩軍交鋒,朝廷不敵,兵損數千,不得不重新退避入平陽。

      本道此行是去切瓜切菜的,卻被起義軍打了個落花流水。這下,眾將再坐不住,秦恪也一改前日與趙赫唱雙簧的姿態,嚴肅起來,稱此戰情始料未及,實是他起初低估了敵方形勢,如此下去,朝廷這邊士氣大減,怕真要給冀州領軍將帥自立為王的底氣了。

      其余人紛紛呼應此,又有人說,并非秦太尉判斷有誤,而是車騎將軍一再失算。莫不如派驃騎將軍前往支援,挽回大局。

      這話一出,所有目光便都落到了馮曄身上,似在等他決斷。

      不料一旁薛瓔卻先淡淡一笑,說:“諸位怕是火燒眉毛,氣急說笑了吧。”

      一名吳姓中郎將濃眉一挑,上前拱手道:“殿下,請恕臣直,您年紀尚幼,從未經歷戰事,怕不知眼下情況危急到了何等地步,才得以如此高枕無憂。一戰失利,便是節節敗退,到時不止冀州,就連南面兗州,北面并州與幽州,都將步步淪陷。倘使先帝還在,此刻必將依我等所決斷。”

      “我是沒有上過戰場。”薛瓔起身,慢慢踱下來,“但就連我這門外客都清楚,臨陣換將為兵家大忌。方才我說諸位氣急說笑,有何不妥?”

      另一名李姓校尉上前拱手:“臨陣換將固為兵家之忌,然而默守陳規卻又豈是明理之舉?倘使車騎將軍一再剛愎自用,延誤軍情,難道臣等便該坐視不理嗎?”

      “剛愎自用?你口中的剛愎自用,不就是臨陣改道一事?”薛瓔在他跟前站定,好笑道,“我倒想問問,倘使身為主帥,領兵出征,半道卻發現行軍路線泄露,李校尉你……改不改道?”

      他一噎,卻見薛瓔并非意欲聽他回答,已然轉向別人,環顧一圈道:“吳左中郎將,衛將軍,驃騎將軍,秦太尉,你們,改不改道?”

      底下一名孫姓校尉聞一驚:“行軍路線為眾人于大殿之上商討所得,怎會泄露……”

      “是啊,”薛瓔一笑,“行軍路線又不是悄悄制定的,而是諸位一道在這大殿上商討所得,這么多人都知道,泄露了很奇怪嗎?”

      原本嘈雜的大殿霎時鴉雀無聲。

      一旁衛將軍臉黑如鐵:“殿下此何意?”

      “我這話什么意思,懂的人自然懂,衛將軍倘使不懂,那是好事。”她笑著回到上首,手一揚,一張羊皮地圖嘩啦啦展開。

      一旁侍從接過她手中地圖,懸于木架。

      薛瓔手指其上一點,道:“改道岔口位于此處,原本大軍應繞太行山脈而行,若非軍情緊急,不得不為,他車騎將軍豈會冒生死大險,領兵翻山?”

      孫校尉接著道:“但即便改道,我軍仍舊遭遇了敵方。”

      “孫校尉一針見血。”薛瓔笑笑,“既然行軍路線能夠泄露一次,當然也可能有第二次了。”

      趙赫似乎有點站不住了,上前道:“殿下,臣等為武將,向來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您有話不妨直說為好。您從方才起便幾次三番提及行軍路線泄露,話里話外意指軍中出了奸細,然而臣等皆未收到相關戰報,您這般空口白話,恐怕無法服眾吧?”

      薛瓔抿唇一笑,聲色依舊清清淡淡:“可戰報里也沒說,改道時曾有副將與車騎將軍起了爭執,諸位又是如何知道的?”

      趙赫眼珠一瞪,竟是無以對。

      薛瓔繼續道:“既然諸位都耳聰目明,連將軍與副手于軍帳內所起口角之爭也探聽得到,我身居此位,又為何不能知曉軍情隱秘?我也和你們一樣,都是‘聽說’的罷了。”

      衛將軍咬咬牙道:“照殿下意思,臣等此刻唯有按兵不動,置車騎將軍與其下數萬大軍生死于不顧了?”

      “車騎將軍求援了嗎?”薛瓔奇怪反問,“前幾日太尉還曾講,車騎將軍熟悉冀州大河大山,地形地勢,當為此戰不二人選,如今前線與都城通信無阻,并未接到一字求援信報。難道身在前線,知悉戰況的不是他,而是衛將軍你?”

      老將軍被說得無法,只好轉向馮曄:“陛下當真坐視不管?”

      馮曄臉一皺,故作愁苦道:“朕聽來聽去,皇姐與諸位所皆有道理,不如還是請太尉替朕決斷吧。”

      秦恪方才一直未露鋒芒,聞方才表態:“依臣多年戰場經驗來看,此戰確實兇險,但既然長公主對車騎將軍信心百倍,愿以一生賭九死,臣亦肯相信前線將士。便照長公主所,暫且按兵不動吧。”

      這是把前線軍民的生死,乃至半壁江山的得失通通壓到薛瓔一人肩膀上了。

      她垂眼一笑,淡淡道:“承蒙太尉信任,倘使因我決斷失誤,以至前線將士全軍覆沒,我自當引咎退位,將這攝政大權交托給更合適的人。”

      底下眾人輕吸一口冷氣,終于不再有反對之。

      馮曄皺眉偏頭,低低道:“阿姐……”

      底下始終沉默未語的傅洗塵突然扭頭,望向了炙陽烈烈的東方。她把一切成敗都交給了那個方向。但愿此刻身在那里的那人,能夠不負所望。

      *

      日落月升又一日,亥時末,薛瓔在偏殿撐額小憩,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倏爾睜開雙眼,見來人是手持軍報的傅洗塵,于是坐直了問:“如何?”

      他將軍報呈上,一面道:“車騎將軍領兵退守冀州境外三十里地,魏公子預備帶三百精銳趁夜橫渡漳水,去斷敵軍補給。”

      薛瓔攥在木簡上的手一僵:“多少人?”

      “三百。”傅洗塵肅然道,“軍中混了奸細,三百已是能夠不驚動他們的極限。”

      她目光微微一閃:“橫渡漳水……那馬呢?”

      “沒有馬……”傅洗塵略微更了更,“他說,待渡過漳水,就地取材,敵軍的戰馬也是好馬。”

      “他瘋了?”薛瓔被氣笑,低頭掠了一眼信報,“什么時候的消息?”

      傅洗塵知道她的意思,直道:“來不及了,照時辰推算,三百士兵該在亥時正便已……”他說到這里一頓,“魏公子臨行前,曾與微臣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使他做了什么叫您不高興的決定,請您秋后再與他算賬。”

      好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當夜一個勁叫她放心,是從一開始就什么都盤算好了對吧。

      薛瓔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漳水對頭不可能不設守備,甚至說不準就是敵營。河寬四十余丈,這時節夜半渡水,耗盡血氣體力,岸上便是敵人的長-槍,怎能全身而……”她說到這里忽然一頓。

      傅洗塵問她怎么了,見她驀地睜開眼,不可思議道:“這作戰思路好像有點熟悉……”她像記起什么似的吩咐道,“衛厲王十一年,衛魯漳水之戰,翻出記載給我看看。”

      他忙照做,找來史載。

      薛瓔翻開簡牘迅速瀏覽起來。

      是了,沒錯。

      當年衛厲王身居君位,卻名不副實,手下軍隊也心思不齊,連打仗都處處受制于人。衛魯漳水之戰,便是衛軍里頭出了叛國的奸細,而他金蟬脫殼,僅帶百名心腹趁夜橫渡漳水,給了對頭魯軍致命一擊。

      雖說最終,衛軍仍舊折在了奸細手里,衛厲王兵敗而返,后世也不再記得衛人在漳水邊的神勇,但薛瓔知道,倘若世易時移,叫衛厲王擁有一支真正能打、真正齊心的軍隊,那么,他一定不會輸。

      如今大陳雖也藏了奸細,但比起當年烏煙瘴氣的衛國,情形卻樂觀許多。夜渡漳水,攻下敵營,并非毫無可能。

      她從書簡中抬起眼來,點了點頭,自我安慰一般道:“等消息吧。”

      翌日天明,冀州傳來捷報,稱車騎將軍派出三百精銳夜渡漳水,直搗敵軍補給營,一夜間焚毀起義軍三千石補給糧。

      補給營后勤兵慌如驚弓之鳥,被這天兵奇降的陣勢嚇得落荒而逃。前線敵軍聞訊亦大駭,不得不暫避鋒芒。一度退守的朝廷軍隊因此終得機會殺入冀州。

      三百精銳開道,大軍大破冀州,其后兵分二路,從兩翼包抄叛軍,兵鋒大開大合,一路勢如破竹。

      戰情陡然逆轉,滿朝皆呼可驚可嘆。薛瓔瞧著底下一干臉黑如鍋底,卻拼命狂喜相賀的老狐貍,心中壓了一夜的巨石終于悄然落下。

      兩軍對壘,講求一個“勢”字。一旦哪邊勢起,另一邊自然聞風喪膽。接下來幾日,朝廷軍接連奪回十來郡,越往后越顯順利。

      只是畢竟不是異族,所謂敵軍皆為同胞,軍隊開了個勢后,便沒再大動干戈,每破一城,都以繳械不殺為旗號,勸降為先,安撫百姓。除了起初遭遇抵抗時,不得不砍了幾刀,之后便以兵不血刃之法繼續深入。

      再有七日,冀州失地全面收復。朝廷軍清點、逮捕叛軍頭領,及此前逃之夭夭的州牧,安置當地軍民,初步善后完畢之后便班師回朝,又十二日,到達都城長安。

      大軍凱旋那天,一大清早,小皇帝一身冕冠冕服,預備親出皇城,躬身相迎,臨出宮,看了眼近來日日宿在宮內偏殿的薛瓔,問她:“阿姐,我都出城迎接大軍了,你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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